语气,落在日差的耳中却是如同惊雷一般炸响!
他几乎难以掩饰脸上的慌张,只能仓促道:
“我不知道团藏长老您在说什么……”
团藏对他的表现没有任何意外。
那天为了让纲手克服恐血症,鹿久选择用日差配合亥一的方式,将日差白眼的视角借给了纲手。
在白眼那种几乎360度无死角的透视能力面前,自己额头上面的白眼几乎无法掩饰。
如果在平时他还会利用封印进行遮挡,但是那条他是完全失去了意识。
激烈的战斗又将他的封印给摧毁了,因此不得不暴露在日差的眼中。
醒过来的团藏立马意识到了这一点。
好在他昏睡过去之前就下达了命令,所有为他进行治疗之人都被根部忍者严格监视起来。
日向日差没有机会向族中传递这个消息的机会。
等到团藏苏醒以后,更是利用自己的白眼悄悄观察了许久。
发现对方确实没有向族中禀报的意思,所以才有了今天的对话。
否则他可能以任何一个理由死在前线了。
“你应该很纠结吧,也很好奇。”
团藏直接忽略了对方的装傻充愣,他不喜欢这种没有效率的交谈方式。
“你纠结的是应不应该将老夫拥有白眼的事情告诉家族。”
“你好奇的是老夫明明不是日向一族之人,为什么会拥有白眼这种血继限界。”
“明明所有分家都被铭刻上了笼中鸟的情况下……”
“我说的没错吧,日差。”
团藏的话就像是一把剖开肉体的利刃,将他的心理活动赤裸裸的显露在阳光当中。
他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脸上浮现出慌张之色。
“团藏长老……”
团藏打断了他的开口,自顾自地解释道:
“我的白眼来自于一名分家忍者,一名曾效力于根部的分家忍者。”
日向一族虽然是木叶的豪门,但和其他忍族一样,每年都需要向根部提供一些‘好苗子’。
因此团藏的说法没有任何破绽。
“那是一名不愿意受到宗家控制的忍者,也是一名渴望天空,摆脱囚笼的自由之鸟。”
“所以,他加入了我的研究。”
团藏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余光一直在观察一旁的日差。
当他说到摆脱囚笼的自由之鸟时,对方的脸上明显浮现出赞同和向往之色。
“最后他成功了。”
“我为他解开了笼中鸟咒印,而这颗眼睛,就是他在身死以后留给我的报酬。”
团藏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是瞬间让日向日差这位族长之弟呼吸急促起来。
但可能是想起了作为族长之弟的身份,他突然冷静下来,甚至对那位日向忍者展开了驳斥。
“身为分家,怎么能够私下解开笼中鸟?这是对宗家的不敬!是对祖宗的不敬!”
日向日差突然红温,即便团藏就在面前,他依旧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因为笼中鸟的制约,在分家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中——
宗家就是他们的天!
宗家的命令就是他们的一切!
如今突然告诉他,有挣脱了笼中鸟分家存在,这让他如何接受?
那不是否定了他们一直以来的教育和理念吗?
对于日差的反应,团藏并没有任何意外。
跪久了起不来嘛,这很正常。
“你的意思是,你不想挣脱你额头上面的笼中鸟,获得真正的自由吗?”
面对团藏的质问,日差几乎是想都不想就抛出了一个标准的答案——
“笼中鸟是为了保护白眼而设置的,它是分家的盾牌而不是牢笼!”
闻言团藏微微一笑。
“那宗家呢,宗家不需要这样的保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