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
“嗯？”
“世间万物生灵，皆有善恶之分。两族对立从来都不是滥杀的借口。”
白清茗怔怔的看着楚伶，似乎没想到楚伶会说出这番话。
“他的状态似乎并不怎么好，不如让我看看？”
听见楚伶的话，白清茗霎时回神，回头看了眼脸色惨白的楚摇，点点头退开道：“他体内似乎有多道力量在相互纠缠吞噬。”
楚伶坐在床沿边，伸手替楚摇把脉，半晌收回手后，表情沉凝道：“情况确实不妙。”
小白急道：“那该怎么办？他会死吗？”
白清茗拉住小白，对楚伶道：“恳求上神救救阿摇。”
楚伶看了二人一眼，道：“你们急什么，我又没说没救了。虽然情况不太好，但也仅此而已，出去等吧。”
白清茗又深深看了眼楚摇，随即对楚伶抱拳行礼道：“那阿摇就有劳清渊上神费心了。”
说完便拉着僵站在一旁不动的小白走出了房间。
待二人离开，屋内一时只余楚伶与楚摇二人。
两人难得如此和谐的独处在同一空间里。
楚伶看着躺在床上陷入昏迷的男人，表情复杂的叹了口气，然后抬手施法帮助楚摇梳理体内乱串的力量。
只是神魔之力相斥，故而每每将已身神力渡进楚摇体内之前，都得先花时间提纯一番，将神元之力完全转化成毫无属性的纯灵力。
门外，小白眉头紧锁的站在门口，看起来很是担心。
白清茗仿若自语道：“他对阿摇的态度，还有说话时的语气，似乎与之前不太一样了。”
站在边上的小白自然也听见了这句话，仔细想了想道：“如此说来，倒是觉得现在的清渊上神比起刚见面时，似乎要有人情味儿了许多。”
白清茗认同的点点头，道：“他有点像我以前认识的那个寒芜君了，却又不完全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白自是无法回答他。
两人一同沉默了下来。
两人等了约莫有三个时辰，当夜幕逐渐取代晚霞时，房门终于被人从里拉开。
一直等在门口的小白眼神一亮，急忙问：“怎么样了？”
楚伶道：“已无大碍，等他醒来即可。”
小白心喜，越过楚伶便进了屋。
白清茗却细心的注意到楚伶脸色略有苍白，犹豫了一下，上前道：“你……还好吗？”
“嗯，休息片刻即可。”
“阿摇为何会突然如此，明明在与帝君动手之时还未有任何异样。”
楚伶看了他一眼，走到一旁坐下后才开口道：“三魂七魄本已各自为主，突然想要强行融合，哪有那么容易的事。也还好他意识足够坚定，否则这般毫无准备的乱来，即便不疯，怕也要沦为痴儿。”
说完这话，楚伶的眼神莫名黯淡了几分。
不过这种异样转瞬而逝，很快恢复如常的楚伶抬眸看着白清茗接着道：“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经过详细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