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
毕竟这孩子好歹也是出生大家族的，生来也是养尊处优惯了的，虽说后来其父母早亡，没人惯着他，但早期也够养出些骄横性子。
若是这孩子真一时冲动，下楼去失手杀了人那可就不妙了。
“一双筷子罢了，呐，你们先吃，为师下去拿好了。”
一旁一直安静坐着的绘青衣看了眼凌霄，伸手拉住楚伶的衣袖道：“不用了，师傅，你跟师兄先吃好了，我去拿。”
凌霄吊着眼角瞥了眼已经起身的绘青衣，笑容灿烂道：“我刚上来时，听其他客人说这里的雪花酥味道极好，冰凉爽口，甜而不腻，还带着此地特产冰花香，师弟顺便带点上来可好？唔，毕竟难得来此一次，总该尝些特产才是。”
“好。”绘青衣咬着字音答道。
凌霄嬉笑，十分夸张地起身作揖：“就有劳师弟了。”
绘青衣挤出一抹僵笑，伸手去扶凌霄道：“师兄折煞我了，都是师弟应该做的。”
“哦？师弟当真如此想？”凌霄依旧弯着腰，只是抬起了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绘青衣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涌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看了眼一旁面露欣慰笑容的楚伶，只要硬着头皮道：“自然。”
“那好。”凌霄直起身子，嘴角又向上弯了几个弧度，“刚才我在楼下点菜时，听小二向我推荐了隔壁三里外有一家烤鹅店，烤的那是外焦里嫩，香而不油，美味至极。师兄一时馋的紧，可否劳烦师弟跑一趟？”
“你！”
绘青衣脸色倏地一变，指着凌霄刚想发怒，结果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变了又变，最终缓和了下来，微笑道：“师兄客气了，师兄请稍等。”
说完转向楚伶问：“师傅有需要弟子一起买回来的东西吗？”
楚伶已经从最初的欣慰，变成现在的惊愕了。
刚才见绘青衣变了脸色，就已经做好劝架的心里准备了，结果万万没想到，对方说控制住了情绪就控制住了！！
这变脸速度，这控制力，都快比得上他了吧？！
不过自家徒弟自然是兄友弟恭，相互谦让，和睦相处的好。
所以他便也没多问，只摇头道：“不用，路上小心，快去快回。”
凌霄对着经过身边的绘青衣笑着点头致意，每一处表情，每一个眼神似乎都在无声地表述得意。
绘青衣回以微笑。
待人走后，凌霄背对着楚伶面带胜利的微笑将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