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闻言,并不伸手去扶半跪在地上,明显要另投新主的二人,只道:
\"忠诚,厚道。名儿倒是取的好!”
两人对视一眼:“从此愿为公子马前卒,生死不悔!”
韩归元随意道:“但愿你们以前入池鱼阁时,不是这样对贾腾效忠宣誓。”
布忠一阵脸红耳白,正要继续表忠心,便听到身旁的刘厚说道:
“公子要如何才肯相信我二人?”
既然在此处院门前,守株待兔一般,好似料定我二人会追上来,定然是我二人还有可用之处。
想到此节,刘厚又有些许傲气。倒也是,引气七重天的小宗师,放眼江湖朝堂,也不是随处可见的大白菜。
前番本以为至少邢台也能与那书生斗个两败俱伤,自己等人能趁势捡漏,宰了那厮!就算不能从容退走,也能留下个江湖美名!便忤逆了贾腾那厮的军令。
只是不曾料到,从头到尾,竟然是眼前的小公子,自导自演安排的一场戏,不仅瞒过了局中人贾腾,便是自己这些离得很近的局外人,又身怀引气七重天的修为,起初也是云里雾里。
只是不知这小公子具体有何图谋,不过,也不是自己二人该操心的事了。
如今再也走投无路,以堂堂七尺男儿躯,身怀本事要投效新主,又何愁没有一碗饭吃。
“你倒是心思玲珑。”
韩归元笑道,说完便神色一肃,沉声道:
“那好,我要你二人,即刻动身,杀入玉华贼人的大营,取来那上将史腾的人头!”
言语间斩钉截铁,丝毫不容更改一般。
上天无绝人之路嘛,本公子最是心善,见不得世间忠与厚之人,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遭遇疾苦呢!倒也不辱了你两取这好名儿!
布忠闻言,脚下一软。早知道改‘布’为‘不’了,多好!
倒是一旁的刘厚见状急忙用手扶住了他,心道真是狗肉上不得酒席,在公子面前丢了大丑。平白在公子心中落了我二人的地位。
“公子让往东,我二人绝不往西,但有一事,有求于公子。”刘厚道。
“哦?说来听听!”韩归元道。
刘厚道:“厚家中尚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幼儿嗷嗷待哺,而忠兄亦是如此,待我二人回转,安排完家中后事,定坦然赴死!”
“哈哈哈”,韩归元大笑着,伸手将刘厚扶起来,又转头对心里不免轻看几分的布忠说道,“赴死就不必了,新郑之事,正缺二位这样心怀家国,不甘与贼人同流合污,自甘堕落的有志之士!”
一旁的布忠向刘厚投去一个万分感激的神情,瞬间松了一口气:“但凭公子差遣!”
此时的刘厚却是欲言又止。
韩归元似乎看出他的心思,说道:“刘大哥放心,祸不及家人,有非先生兜着,万事皆安!”
刘厚心头一凛:这贼船,不上也得上了!一家老小也落入别人手中。又转头看了一眼,布忠这位昔日发小、同门、同袍,此时还未回过神来,心中便深深的叹息。
“愿为公子肝脑涂地,虽死不悔!”
只是心头仍旧不免有些许忐忑,即便能过了贾腾那一关,今日贾府之事终究是瞒不过坐镇玉华征东军大营的那位上将军,若真要追究起来刺客,自己二人叛变还是难逃一死。
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杞人忧天,那位大将军当真在乎贾腾死活的话,早就顺腾摸瓜,趁着叛变行刺的池鱼阁刺客,顺藤摸瓜杀了对灭韩之战立下‘不二’之功的贾腾。
既然现在不杀,又或者是不想亲手杀,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即便贾府的内宅房门被贼人撬了,也就随便派人走走过场,安抚一番便是,若贼人当真能宰了贾腾,少不得便要暗中敲锣打鼓。
自古狗咬狗,最是大戏嘛!
果不其然,随后军中大营只来了一纸调令给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