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城兵不血刃,以此为基,东进两战,一挽颓势,即可功成,天下震动!
腾身处漩涡之中,日夜寝食难安。自然不是稳坐玉华征东军大营的上将史腾。
便是那半部《灌江诀》,便让上将军欣喜若狂。只会让他生出舍我其谁的豪情。
人的名,树的影,旧韩第一拳法大家韩气生的成名绝技啊!凭此拳法,既称之为无二,天下又何处能寻来那第一?
上将史腾在营帐中挑灯夜战,琢磨这本拳法心诀,只能说是废寝忘食,但却是心安理得,跟寝食难安丝毫不搭边界。
因而此腾非彼腾,而是大开阳城之门向史腾纳降(也便是如今的颖城)的阳城守将贾腾。
为一己之私利,轻授国之门户于敌,岂止是寝食难安,简直成了“三如上人”:如芒在背、如鲠在喉、如坐针毡!
如果脸皮厚厚,也能学一学咱们的上将军,尝试一番能否凭此灭韩首功,坐享后半生富贵,荣华是万万不能了!
“同样是腾,我咋就这么苦呢?”愁眉不展唉声叹气的男人,正是那贾腾。
“将军无须气恼,君子不立危墙,良禽择木而栖,旧韩已经烂到了骨髓里,如今未尝不是重生的新机!”
说话的人,书生模样,却无半分柔弱之感,身高八尺极为英武,无论远观近视,气度皆是盖过了那昔日守将贾腾。
想必大有来历。
再一细看,却发现他的左袖空荡荡随风而动,竟是一残缺之人。
腰间一柄佩剑,剑柄处流纹若水不绝,蔓延至剑鞘便被挡住,正是那与龙泉剑齐名的神兵“工布”。本该悬挂于左腰,便于右手出剑,如今只能一反惯例,悬挂于书生右侧。
时也运也命也。
传闻此剑软如腰带,倒与那夏鸿鹄手中的紫薇软剑有几分相似,但工布剑出则无需内息亦可瞬息笔直,轻抛之,落则手帕一分为二!
不过,亦是传闻,见过工布剑出的人,大概都已经死了。
龙泉主诚信高洁,泰阿威道凛凛,唯有工布最是神秘。
“先生说的轻巧,腾此生万难与卖国求荣四字分割,愧对先祖!”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书生心道。
嘴里却道:“将军不必心忧。非,自出新郑,便知此去无回,临阵斩使可气势大增,此举实乃是十死无生之事,无奈王上‘安’心存侥幸,非便不得不出,新郑陷落之音传来,山河破碎,恨不能与国同丧!如今承蒙将军相助,得以留存残躯,只要非一息尚存,一切宵小、暗器万难迈入将军身前五尺!”
你不过是怕死而已,我懂,非便给你承诺。
贾腾露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说道:
“腾是一介粗人,感激的话不多说,只要腾尚在一天,富贵万不能忘先生!”
书生闻言瞬间色变,鼻间深吸快出,呼吸间好似头冠束在脑后的头发,都在迎风飞舞。若贾腾也曾浪迹江湖,当知此时的书生,对自己动了杀心。
还真真是好一个愧对先祖,‘非’倒成了你的救命稻草,国之名士沦落至此,可悲可叹。
同在屋檐,从此皆是无根之萍,又何必再苛求于人。他要平步青云,拿旧韩当他功名利禄的垫脚石,既然已经做下,我这个有意无意之间的帮凶,何来的资格说三道四。
念及此,书生瞬间和腰间的工布一同,偃旗息鼓。
“功名利禄如尘土,不是非之所求。”书生感叹道。
“世异则事异,事异则备变,还望先生莫要颓丧,鼎力相助。”贾腾道。
书生一脸诧异的看着眼前这个出乎意料的男人,说道:
“非若早些明白这个道理,也不至于落到如此下场,将军倒反过来劝慰,令非汗颜。\"
贾腾道:“阳城已经变成了颖城,借此并立于世的七国大韩,也烟消云散,腾罪莫大焉却不后悔。正如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