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发生的事情变成现实。
尤乾陵倒是知道周知尧必定在受灾的当地动过手脚,但他没想到这人恶毒到用这种取之于民用之于官的手法。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这种事,必定要实证。
然而即便是实证,只要没有引起重大的事故,盛京的朝廷都不会插手管。
好在这和祭天台有关,他想听下去。
阿迷道:“祭天台建立之前,我随着礼部行走在大魏各处,每过一处,在我们走之后,都会闹出大事。三年前,祭天台建完,我又随着礼部的人行走,这一回他们又重新走了一遍。但之前那些闹事的人却开始听话了。”
“可总会有治标不治本的情况。”
“后来我从邢公子处见到了一单香方。”
“那是我们西沙人的香,西沙人可能一生就见一次,可对我们祭舞来说,非常常见。”
“邢公子告诉我,作为西沙的祭舞,应当能够好好用这个香方。”
“飞天舞的关键确实是这香,西沙的喜丧实际上是祭舞跳飞天舞时撒下幻香,让人无痛无知无觉地离开这个世界。”
“那不是活人舞,是死人舞。”
“我……”
尤乾陵大约知道了,道:“你杀人了。”
阿迷瘫软在地上:“不是我,就是我费尽千辛万苦从西沙带回来的姐妹,她们好不容易重回到了正常的人生,我……”
尤乾陵重复道:“所以,你杀人了。”
阿迷这一次没有回答,她跪伏在地上,仿佛委屈万分地哭了许久。
所谓可恨之人总有可怜之处。尤乾陵完全不会觉得她委屈。
她决定做下了那些事,因果报应总会在恰当的时机到来。
厅堂门外传来的脚步声,尤乾陵侧头看到景氏过来了,便说:“别哭了,有人来了。”
阿迷慢慢地停下了哭泣,身子却因为憋不住时不时抽噎。景氏站在门口小心翼翼地往内看了一眼,随后将跟在身后的人都遣了出去。
她大步进来,小跑到阿迷身边,矮下身将阿迷扶起来。
“真的是你。”
阿迷仰头,哭红的眼看了景氏许久。
“姐姐。”
景氏拿袖子给她擦了眼角,摸了摸她的脸,说:“我听灵蕴说你的事,他不知道你的身份,我却猜到了。”
她原本并不想来掺和这件事,也只是一直在后院外面守着。
后来是越想越不对。
最后还是没忍住进来看了一眼。
尤乾陵说:“婶婶,她话还没说完呢。”
景氏扶着阿迷站起来,说:“临渊,你娘还在时和她颇有眼缘,当年还跟阿迷学过一点舞。阿迷那时候年纪很小,来京时便一直都在长公主府住着,我们也算是姐妹了。”
“她有事,我这个做姐姐的怎能不管不顾。”
尤乾陵刚想开口。
阿迷却是先挣脱了景氏的手,说:“不,不用的。今日我只是来寻郡爷传一些话,剩下的没什么需要帮忙的了。”
景氏疑惑地打量她。
阿迷这浑身上下的模样,压根不是不需要帮忙的时候。
尤乾陵深吸了口气,说:“那也等我们说完话。婶婶,她是来找我告密的,这事牵连甚广。”
景氏吓得脸都白了。
她有些无措的看看阿迷再看看尤乾陵。
“我不能知道吗?”她问道。
尤乾陵忽然迟疑了,片刻后询问道:“能不能给我一些时间,我需要想一想。”今夜阿迷的出现,真的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以为最先找到她的,应该是闫欣。
事关祭天台,里面还夹了熊天等工匠相关的事。他得和闫欣商议一番,最后再做决定。
阿迷将景氏推出去,说:“劳烦姐姐替我再多守一会,等我同郡爷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