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深有同感,他沉思片刻,在自己大腿上拍了一巴掌,以示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这样吧,我还有个房子,比这个大些,还有个春嫂平时照看房子,我本来是不想麻烦她的,现在这阶段,我跟她说说。”
夏清听了正中下怀,眉头稍稍舒展了一些,把李金广的手拉在自己的胸上,知寒知暖地问,“你还没吃饭吧?你看我这也没办法!”
李金广当即做出决定,打电话叫来孙师傅帮忙把东西都拉回豪宅。
夏清进到豪宅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在眩晕,她有种强烈的不真实感,那高的虚幻的屋顶,那宽阔盘旋的金红楼梯,那盘龙气派的顶梁柱子,那欧洲风情的沙发钢琴,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小时候看完电视,幻想的自己的家的样子。夏清努力让自己镇定,她在宽大的红木餐桌旁坐稳,忍不住用手摸着桌子边缘光滑的曲线,抬头正瞧见春嫂手臂上搭着个茶巾来上菜,她立刻坐直了身子,春嫂面色平淡,闭紧的双唇报出菜名的时候,深邃的眼睛直盯着夏清的眼睛,
这颇有意味的眼神似乎要看穿到夏清的心腹里,看的夏清有些不自在,她匆匆的吃了饭,被春嫂领着来到楼上的睡房,厚实的大双人床,素白洁净的床单被套,紫檀木的梳妆台古香古色,同是紫檀的木质沙发靠在窗边,一面墙的紫檀色衣橱让夏清心花怒放,虽然现在更穿不上什么好看的衣服了,也无关紧要,肚子里有了儿子,就算她是头母猪,李金广也得供着她。她懒懒地用手反撑着腰,观看屋内的洗手间,日光白的瓷器浴具闪着迷人的光,一面墙的镜子里反射出夏清那宽宽的下颌和迷茫的脸。夏清躺在平生想也不敢想的豪华卧室里安然入睡,睡前搂着李金广的脖子一阵乱亲,表示自己是真的喜欢这个地方。
李颖子回来的那天,秋风肃杀,树枝上残存的焦黄叶子被刮的扑棱扑棱的乱飞,最终无力地趴在马路的两侧,被飞速驶过的汽车掀起的积水紧紧的拍在路面上,形成了一个标本。
李颖子浑身黑色,皮夹克短过腰际,袖子却长长的盖住了手腕。紧身的裤子包裹着笔直的细腿,八公分的黑色高跟鞋随着李颖子漆面光亮的旅行箱,稳步走在机场的大厅涌道。李颖子摘下墨镜,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孙师傅的踪影,她稍稍感到有些意外,孙师傅是从来不会迟到的。她看看手表,面无表情地拖着箱子准备往外走,这才看到孙师傅一路小跑地赶过来,满头大汗,站定了,李颖子亲昵地笑笑说,“您急什么呀,我这不是等着您呢。”说完拿出纸巾递给孙师傅擦汗。
孙师傅气喘吁吁地说,“对不起呀,颖颖,下午夏小姐临时让我送她爸爸去什么庙堂,往回赶的时候就耽误了。”
李颖子一脸茫然,“夏小姐?哪个夏小姐?”
孙师傅这才觉得失言,咧开宽宽的腮帮子笑,“咱们赶紧上车吧,春嫂让我赶紧接你回去吃饭呢!下午还要送夏小姐去医院检查,说不能迟到了。”
李颖子更加满心狐疑,她在车上坐稳了,继续盘问孙师傅,“您还没回答我呢,夏小姐是谁?”
孙师傅挠挠头笑着说,“好像以前是你爸的秘书,不过现在。。。”
李颖子接着问,“现在怎么了?这是我爸的专车,怎么轮到她用了,还送什么她爹?这到底什么人?”
孙师傅支支吾吾也说不清楚,李颖子更加觉得事有蹊跷,催着他快快回家。
一进家门,李颖子就嗅到了外人的味道,她把旅行箱甩到墙角,在客厅里来回的转悠和审视,拎起沙发靠背上的一个女士毛线开衫,宽大俗气,左看右看,又甩在桌上。正好春嫂从后花园进来,跟李颖子使了个眼色,带她到厨房里,把家里最近住进来一个夏大奶奶的前后,细细述说了一遍,李颖子听到这女人身怀有孕的时候,大惊失色,双手插在腰上,眉头拧成了一团。正欲发作,听见门口有脚步声,似乎是前来探听她们对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