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李颖子的肩膀,红着眼睛,直视着李颖子,一字一顿地说道,“颖子,你听我说,我也很痛苦,可是,我不能骗自己,我更不能继续骗你,我是个同志,我是喜欢男人的。”
每一字都捶打在李颖子的心头,让她不能呼吸,她用力的喘着气,甩开肖睿的胳膊,像发疯一样的开始砸东西,镜子碎成片片,花瓶七零八落,桌上的所有瓶瓶罐罐都被扫到地上,李颖子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嘴里发出轰鸣一样的嘶吼,“肖睿!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为什么?我他妈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说完,她拔起桌上一把剪刀,冲着自己的手腕重重的划了下去,
然后背对着床轰然倒下,卷发铺散在床的每一个角落,一只手在床下,有血滴滴答答地落下来,李颖子迷蒙的眼睛放空地看着天花板,陷入死一样的沉寂。
肖睿急的哭出声来,他慌忙地打电话叫救护车,想拿毛巾把李颖子的手腕包住,可是李颖子用尽全身的力量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将肖睿掀翻到床的一角,他痛哭流涕,长长的发遮住了眼睛,一只手抓着酒瓶,垂着身体瘫坐在那里。
暑热难耐的天气好像给人罩上了不透风的塑料布,躲不开强烈的光照,从头到脚都淌着湿浸浸的汗珠,夏清在菜市场一个摊位一个摊位的流连,她比先前更胖了一些,本来硬朗的下颌被速度增生的下巴端着,反倒显出一丝丝福气温和的样子。她穿着一件无袖真丝褂子,露着肉晃晃的胳膊,随着挑拣菜的动作,腋下的肉忽闪闪地动着,不到30岁的夏清好像一下子步入了悠闲的退休姿态。
在夏清妈持续的亲授秘传之下,夏清最大程度地学会控制自己的古怪脾性,学着对李金广察言观色,逆来顺受。而且在不断的努力下,也成了做家务的一把好手,李金广看到夏清从菜市场买回来的价钱实惠又新鲜的蔬菜,高兴地连连赞许她的贤惠懂事,吃到夏清张罗的好菜好饭,他更是喜不自禁,狼吞虎咽。
夏清的衣橱里,高档的衣服包包渐渐的变多了,可是大多都还挂着吊牌落寞的呆在原地,一方面是夏清发福太快的身材已经塞不进有曲线的衣服,另一方面,除了买菜逛街回娘家,夏清并没有什么场合去穿那些中规中矩的衣服,就是这样,只要有机会,她必然把最抢眼的饰品衣物一样不落地堆在身上,踩着凌厉的高跟鞋,摇摇晃晃地走在街上。她眼皮里只要出现年轻漂亮的女生,她势必把余光飞过去传递着鄙夷,心里忿忿地念着“穷骚气,嫁个瘪三,吃穿用都寒酸的要死!”,想到这里,必须把带着名牌的皮包高高地挂在手腕上,梗着脖子一路招摇过去,惹的过往的年轻女孩捂着嘴嘻笑,放佛看见了一个奢华的大肥鹅横空出世。
这样的装扮,走在娘家的胡同里有点施展不开,常年失修的地砖一不小心就会把陈年的污浊雨水砰溅到夏清的裙摆上,惹的她惊呼连连,娘家的邻里看见她这副做派又羡慕又好笑,多半碎念着她有多气派,同时拿油滑的眼光瞄着她的狼狈,好回去学给屋里人听。
唯独在菜场上,夏清能自内而外地迸发出贵妇的光环,她一手挎着名牌提包,另一手翘着兰花指,用鼻孔示人地跟摊贩们对话,虽然也讨价还价,却也常常豪气购买,换取摊贩们诚挚地赞美和无限的倾慕。
这大热天夏清指指点点买了一篮子,准备回家,在街口突然发现了一辆颇为熟悉的轿车,她揉揉眼看看车牌,没错,是李金广公司的车,再定睛一看,车上的司机她也认识,是李金广的司机孙师傅,夏清喜不自胜,快步走过去,倾着身子甜甜的问道,“孙师傅,您怎么在这里呀?”
孙师傅看到夏清也是一愣神,他抓抓脑袋,宽宽的腮帮子咧开傻笑道,“我等人啊,夏小姐!”
夏清心里清凉甘甜,她故作娇羞地再问,“您不是在等我吧?”
孙师傅彻底懵了神,“没有啊,夏小姐你也来这里买菜啊?我是等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