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难得松散松散,况这里也不是别处,正是自己地方,何用这样客气。”
南妈妈跟着老妈妈等人,逛了园子,用了膳,饮了几杯水酒不说,还得了一些好处,觉得少奶奶的娘家,真是没话讲。
“一会子回了府,妈妈便先回院子照应着,我要去娘那里请安。”
这是黄颖儿为她遮掩了,南妈妈自然见情。
待晚膳时分,南妈妈才进如意苑伺候,闾妈妈拉她下去问黄颖儿归家之事,她自然也答得滴水不露。
“如此就好。”马氏听闾妈妈报了,深觉满意,“颖儿素来懂事,只是那一位,蹦哒过来蹦哒过去的,多讨人嫌。”
连名字也不愿提。
“夫人这样的婆婆哪里找,少奶奶自然懂得,在娘家也不会多说的。”
“我再好,”马氏轻轻摇头,“日子也要他们自己过得。”
秦氏进门头三日,于旭都在跨院过夜。第四日,终进了正房的门。
彼时黄颖儿正与两个绿在拆九连环,笑得咯咯作声,见于旭进来,众人连忙收住,黄颖儿不愿他们拘束,便道:“你们先下去吧。”
这才起身迎接:“大爷回来了。”
见于旭衣裳头发都已整理浣洗过,知道已是先去了西跨院,也便不再问伺候梳洗的事。
于旭也觉无趣,问几句家常,又说起黄颖儿回娘家的事,跟着便起身离开了。
没几日,于旭竟向马氏提起,要将遂哥儿交回给秦氏抚育。
“这如何使得?”马氏不用想就是摇头,“她哪里能带得好孩子?前头的事,你都忘了?”
于旭见马氏态度坚决,也没强扭着,但回了房竟让黄颖儿去劝。
“遂哥儿原就是秦氏亲生,便交回她抚育也没什么。”
黄颖儿打心底里冷笑,前儿的事,想到眼前这位竟都忘了,大人如何且不去论,稚子何辜?
“秦姨娘的心情,我自然懂得。只是母亲疼爱遂哥儿,也是只多不少的,有他作伴,我看母亲脸上的笑容都多些了。想来此事急不得,我慢慢从旁劝着,多说些好话,待母亲放心了,自然就交给她了。”
这话说得大有道理,也没个错漏,于旭一时驳不得,想到秦柳若哭泣的样子,又觉难交待,只是心烦道:“不知谁说了那许多坏话,柳儿再不好,总是亲生母亲,还能不疼儿子不成?略一眼没看见,便被编出许多话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