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跟我走罢。”
慧云躲在贤妃身侧,不敢说话,但眼圈通红,只强忍着不流下眼泪来,看着煞是可怜。
皇贵妃度她两眼,冷笑道:“这倒罢了,只是我竟成了恶人不成?”
说完这句,再不看她,便领着众人走了。
看皇贵妃走了,贤妃方带着慧云回了露华宫。
当天夜里,宣平帝便摆驾永和宫。
皇贵妃虽一早接了承恩太监的信,却刻意无甚准备,仍是几样清粥小菜,又命乳母一早给九皇子喂了饱奶,带来宫室作耍。
宣平帝进来,正看到这一幕,小小孩儿一看到明黄颜色进来,嘴里叽叽咕咕想说话,又说不清楚,半天才裹出来一句:“父皇...皇皇...”
宣平帝笑得不行:“九儿聪慧。”
“皇上可别夸他,”见宣平帝进来,皇贵妃懒洋洋行了礼,又叫乳母把孩子抱下去。“早是吃饱了过来顽一会儿,这会子该休息了。”
宣平帝目光恋恋看着儿子,又知幼儿作息不可乱,只点头应下。
一瞟桌上的菜色,就知皇贵妃不太高兴。宣平帝也不开口,竟先给皇贵妃挟菜,口中还道:“晚上吃点清淡的也好。”
这下子皇贵妃绷不住了,终究先命众人下去,这才道:“就是皇上看上了谁,难道我还会阻拦不成?只是何必这样,何必这样打我的脸...”
说着侧过身去,眼睛已是红了。
“这从哪里说起,”宣平帝放下筷子,看向皇贵妃,“我也是一时,也不知为何...”
皇贵妃接话道:“慧云是我眼前第一得力人,她,就是派她来精舍送甜汤,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皇上平日里也没少见她,如何就会?”
说到这里,宣平帝也觉有些奇怪,慧云也是皇贵妃面前人,平日里常见的,并不觉得什么,如何就会?再有自身体抱恙以来,确于此道亦不太热衷...想到此处,宣平帝眼神飘忽起来。
“外头人说不得还以为是我要求皇上恩典,为永和宫绊住您脚步,皇天在上,我若是有此想头,便叫我...”原是演戏,说着说着,却真是认真起来,竟淌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