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都早些安歇吧。”
樊氏与陈氏行礼送了德妃,便返身往偏殿行去。
陈氏想想,还是不放心,与樊氏道:“嫂子,临产之际,总该是胎动略少,怎么娘娘还觉着胎动频繁呢。”
樊氏一怔,道:“想来是龙胎不与寻常相同的缘故。”又正色向陈氏道:“如若娘娘真有什么事体,定会传太医前来相看的,君臣有别,咱们最重要是以娘娘的话行事。”
陈氏点头,不再言语。
正当此时,身后数声惊呼传来,二人转身一看,竟是德妃倒在地上,正在雪雪呼痛,数名宫婢已奔上来团团围住,看不清具体情形。
二人大惊,忙奔上去,仔细一看,幸而德妃倒在慧云身上,应无大碍,只她卧倒着,又在呼痛,肚子大得心惊,宫人们不敢下手去拉。又看慧云,压在下头,额头冷汗直流,倒是伤了筋骨的模样。
此时就见了有娘家人的好处了,再大的宫室,掌宫姑姑一时顾不过来,竟就无人敢做主,还是陈氏胆大些,叫上樊氏,又安排众宫人使力,先令人平垫着让德妃侧过身来,而后再慢慢扶起来。
德妃起来以后,喘匀了气,慧云才被两个小太监拿担架抬起来,脸色苍白,口里还说着:“快,快去传太医来给娘娘看看,可伤到哪里没有。”
德妃也是受了些惊吓,却还多说一句:“把擅骨科的黄太医也请来。”想来是为慧云延请的了。
陈氏急着上前,扶住德妃,一径只道:“可伤着哪里没有,可有哪里不舒服,怎么就摔倒了。”边问还边左右打量,额角汗都沁出来了。这都要生了,还摔一下,可怎么得了,多少妇人就摔一下就...大太太简直不敢想。
樊氏迟了一步,索性落在后头,叮嘱宫人些注意事项,现下慧云伤了,往日伶俐着乖的明太监又不见踪影,正是用人之际,别一下子就不知道干什么了,到处乱哄哄的一头。
想想又暗蹙眉头,德妃未出嫁时,也是个精细人,怎么进了宫,这一宫里的人像无头苍蝇似的乱转,显见是缺乏调教。待得闲了,可得好好说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