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拿她治罪。看着差不多也就是了。
又略等了半晌,见火候差不多了,挥手让贤妃起来。
此时贤妃哪还有之前娇矜的模样,只待外头小太监传膳进来,便站近桌旁来布菜。
久未做得此事,难免有些生疏,有些手忙脚乱。可是贤妃平日内宫里出名跋扈,小太监、小宫女也不敢擅自上来帮忙。此地唯一帝妃面前说得上话的刘承恩,此时又只守在外头,面都不露。
一顿饭下来,贤妃已是腰酸背痛。皇帝这才温声抚慰她几句,又命刘承恩带了赏赐送贤妃回宫。
贤妃受此大辱,待上了坐辇,仍是面色深沉,几多变幻,终是未再向刘承恩开口。只待回了宫,绿腰刚命众人退下,便挥手将座塌上的迎枕扔了下去。
刘承恩送了贤妃,不多耽误,转身便回精舍向宣平帝复命。
宣平帝颇有兴致的问:“如何?”
“奴才看着,贤妃娘娘有些生气呢。”刘总管认真答道。
“哼,”宣平帝冷笑一声,“她若是从此学了个乖,倒是她的福分。”
承恩太监未再接话。
“怎么,如今连你在我面前,也畏手畏脚起来了?”宣平帝微眯双眼问道。
“奴才岂敢。”刘承恩听了,立刻跪在地上,“只是,只是奴才觉着,前次的事,好像让娘娘对奴才,有些看法了。”
“嗯,那倒是,”听了这话,宣平帝颇有兴味的一笑,“让我们承大总管都要在宫门外候着,排场是有些大了。”
刘承恩知道,这样的事总会传到皇帝耳朵里,面前却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和窘然来:“奴才有什么面子,还不都是皇上赏的。”
这口眼药刚上了,接着又是:“要说前次的事,要不是皇上的意思,内事监怎么敢带话出去。这娘娘总是该知道的。”
话里话外,贤妃的怨怼都是冲着宣平帝而来。
“她未必知道,”宣平帝摆手,刘承恩听了微讶,“她们谋事行事,早都是为了一已私利,哪里还记得什么是规矩。推已及人,贤妃也是这样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