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前,森皑白低垂着眼,被水淋湿的长发滴着水滴,他穿着一件白色的浴衣,浴衣的后背布料被湿淋淋的长发而已然湿透,痒痒的,像一条冰冷的水蛇一样紧贴着他的皮肤。
“森先生。”浴室的门被打开,森皑白没有转头,只听见一声声脚步声,很轻很轻,像一只猫,他看着镜子,从镜子中看到已来到他身后的森豫眠,她银色的眼瞳聚焦在他的长发上,手里拿着毛巾。
“司先生已经回来了。”森豫眠伸手伸向森皑白的长发,轻声道。
“他去厨房了吗?”森皑白眯着眼睛,只觉得后背垂落下的长发被撩起,紧接着就感觉背后凉丝丝的,让他不由地打了个哆嗦。
“并没有,司先生正在社里包扎着伤口,并且,衣物已放进您的卧室了。”
“嗯,辛苦你了,眠。”森皑白沉呤着“等会去社里找一下谨莫吧,他受了伤,我有些担心。”
“是。”
头发被毛巾轻柔地揉搓着,森皑白闭着眼睛,似是享受。
“您可真精致。”森豫眠看着镜中的人儿,不由地发出称赞,但她很快闭上了嘴巴,用毛巾揉搓的双手变的更轻柔缓慢了,显得小心翼翼。
“谢谢。”森皑白睁开了眼睛,他转头看向身后的森豫眠,被注视的少女立马受惊地低下了头。
“森先生,十分抱…”
“眠,我并不是想责怪你,你不需要对我这么拘束,我对任何人一向很平和的,尤其是朋友。”
“是,森先生。”
晏孽社一楼房间里
司谨莫坐在床边,深蓝色风衣挂在衣架上,领带、夹克整整齐齐的放在床的一边,身上穿着的白衬衫上的纽扣已全部打开,露出极为健壮的胸膛。
“?”司谨莫站起来,提着医药箱,准备走进浴室时,裤子口袋里的手机突然一阵振动。
“喂?”他拿出口袋里的手机,走进了浴室,看着镜中的自己,手机放在洗漱台上,开了免提。
“森小姐,有事?”司谨莫声音有些疲惫,他脱掉了身上的白衬衫,放在一旁的洗漱台上。
“司先生,听说您受了伤,我和森先生准备看看您。”耳旁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
“没什么好看的。”司谨莫看着镜子,右手臂上有一条很整齐的竖形伤口,伤口很深,隐约能看到骨头,但因为时间的流逝,早已不再流血,他从医药箱拿出一只棉签与消毒水,棉签沾了沾消毒水,涂抹在伤口上,但因为很疼,司谨莫额上顿时冒出了几滴汗珠。
“我们已经到门口了。”森豫眠站在门口,右手拿着手机,凑在耳边,她看了一眼正坐在一楼沙发上已穿上白衬衫,毛衣外套,白裤仿佛整个人都是白色的森皑白“刚才按门铃,没见您打开,所以,您是在浴室吗?”
“是的,在浴室,门铃早坏了。”司谨莫把消毒水放进医药箱,棉签扔进垃圾桶,又从医药箱拿出干净的纱布,包扎在伤口上。
“很久的事,我并不想修。”司谨莫看着自己有些杂乱的金色短发,这让他皱了皱眉,双手伸出整了整了头发“等我一会。”
“好的,司先生。”
森豫眠挂断了电话,走到沙发前看着森皑白,不由地笑出了声。
“嗯?眠你笑什么?”森皑白随手撩起散落在脸上的头发,有些疑惑
“我在想森先生扎好头发的样子。”
“……”森皑白沉默了一会“这不可能。”
“试一试嘛。”
“不试!”森皑白大声的回绝着,就看到穿着崭新的深蓝色风衣,手里拿着一个白色鸭舌帽,刚从房间里走出的司谨莫。
“还是如往日的整洁呢,谨莫,你手里拿着鸭舌帽?我可不记得你有戴鸭舌帽的习惯,森先生我很疑惑。”森皑白右手托着腮,眼睛盯着司谨莫。
“是您戴。”司谨莫走到森皑白面前,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