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化官窑绿彩香炉的真品?”罗宇泽即便对吴夺的眼力很是佩服,却仍很难认为这件香炉是成化官窑。
这种单纯的釉上绿彩,不要说成化年间,就算整个明代,都是不多见的。
当然,不是说成化官窑没有生产过绿彩香炉,但肯定不多;在这种情况下,能够传世的概率太低了。
除了概率问题,这件香炉还有个特点,那就是感觉挺新。
倒是没有新仿那种贼光,但整个釉面和彩料,还是有种油亮起腻的感觉。一般来说,这种感觉,是高仿瓷器刻意消除贼光之后的效果导致的。
只是这香炉不一般。
“确实是真品,有点儿真赛假的意思。”吴夺点点头。
这件成化官窑绿彩缠枝灵芝纹双耳香炉,是吴夺要一枪打的关键点。
有了这件香炉,收货的六十五万,就不算什么了。
成化官窑,少见绿彩,保存完美;虽说没有完全一致的参照物行情,但综合种种因素估算,五百万以上应该是有了!
“确定是真品?”罗宇泽又追问了一句。
“确定。”吴夺简短应道。说实话,若不是靠听,吴夺也不太敢相信。
料想邳老板肯定是当成高仿了。
这个绿彩,不仅不是成化官窑最出名的品类,而且也不是常规品类。
成化官窑,最出名的自然是斗彩。成化斗彩鸡缸杯,成化斗彩天字罐,很多不玩瓷器的也都耳熟能详。
要说常规品类,那自然是青花。要是一件成化官窑青花香炉,估计邳老板也不太可能走宝。
但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情况就是这么情况,结果就是让吴夺捡了大漏儿了!
罗宇泽终于放下了疑问,情绪高涨起来,“好嘛!这个邳老板,把生意做垮了,还真不是没有原因,四箱货,漏了三件东西!”
吴夺笑了笑,没说话。其实也不怪邳老板没眼力,这三件东西,都不易认定。
特别是这件成化官窑,别看带着底款,拿到市场里,十个人看了,估计会有九个人说假,还有一个不说话。
两人趁着热乎劲儿,又把比较贵重的东西整理好,放到了小库房里。
“古玩城虽然安保不错监控到位,但是赶明儿还是得买个保险柜。”吴夺临走前对罗宇泽说道。
“嗯,保险柜得买,这三件店铺,也可以找人初步设计一下了,虽然不用大装,但有些装修是免不了的。柜台啊,博古架啊,会客室的家具啊,也都得买。”罗宇泽应道,“回头我来办这事儿。”
吴夺点点头,“货源也得想想办法,还有······”
“千头万绪啊,创业难,再说,还得招人哩。”罗宇泽感叹之后,抬抬手,“晚上好好吃一顿。”
晚上,吴夺又叫上了宁霜,三人一起吃了晚饭。罗宇泽在吃饭的时候,称呼吴夺就变成了“姐夫”。
席间也免不了讨论很多工作上的事情,宁霜见吴夺貌似有一定压力,也劝慰了一番。她说现在吴夺其实不用着急,稳扎稳打,步步推进,慢慢来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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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中,日子好像过得特别快。
转眼间出了正月,过了春天,进入初夏,燕京的天气也热了起来。吴夺很忙,外界的消息貌似也很平静。
除了化肥已经长成了一条大狗的模样。
吴大志说它现在好像已经开始有些骚动,村里的一条很漂亮的全黄母狗成了它的重点关注对象。
以致于吴大志端午节要来燕京,化肥坚决表达了在村里留守的意向。
好在化肥现在经常在王婶儿家留宿,也深得王婶儿女儿的喜爱,吴大志交待好之后,便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