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钟,考虑考虑,一刻钟后正式开拍!”
这十五分钟,自然是可以交流的,和李天风认识的,都想和他聊几句,能有点儿暗示也好。
结果,李天风却和同来的年轻人跑到房间一角,声音压得很低,不知说些什么,也不知要说多久。
他们自然不合适上去打扰。
曾和吴夺竞价案上案的云南男远远看了看吴夺,低声自言自语一句:这小伙儿有点儿意思!
在房间一角,李天风是直接问吴夺的,“你怎么看?”
“我不看好。”吴夺也很直接。
李天风眉头微动,“有具体的东西么?”
吴夺摇头,“没有。”
“两只鸟稍微傲娇了点儿。”李天风沉吟。
吴夺一听李天风这么说,就知道在胎、釉、彩料以及烧制工艺方面,李天风也看不出问题;但是他也有不看好的感觉;除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他还指出了画片上的风格端倪。
这并不是牵强求证。不同时期的瓷器上的人物和动物,不仅形态不一样,“精神面貌”也不一样。
雍正珐琅彩,宫廷之物,那必须得能过雍正的审美,而且雍正皇帝的艺术造诣是很高的。
当然,李天风所谓“傲娇”,只不过是一种细微的体察。其实正常看起来,整体状态是很有美感的。
“李先生。”吴夺进一步压低声音,“前些日子,沪港台等地,出过一批重器,时间相对集中,不知您了不了解这事儿?”
李天风点点头,“不仅有重器,其他地方还有一批常规精品,看起来,应该是出自一人或者一个团体之手。不过,燕京并未交易,年前年后事情又多,我是一件都没见过。”
“那批重器,我见过一件,是从沪海送到齐州大雅斋的,我同样不看好······”
“噢?什么东西?章成锦怎么说?”
“也是雍正官窑,粉彩花卉寿桃天球瓶。章老的意思应该也是存疑,否则不会让我再看看。”
李天风轻轻吸气,再次问道,“这件玉壶春,你不看好到什么程度?”
“就应该是一件高仿,我不会出手,也斗胆建议您不要出手。”
“嗯。这样,回头我会想办法打听下这件玉壶春是从哪里来的。”
······
拍卖正式开始。
五百万起拍,每次加价五十万。
一开始的节奏就不快,参拍者们仿佛都想稳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