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之后,吴夺大喜过望。
这不仅是一件南宋哥窑洗,而且竟然是宫廷之物!
开片之所以不像常见的南宋哥窑那么细小密集,是因为当时哥窑为宫廷制作了一窑多套“五口洗”,那一窑的开片皆是如此。
同时,釉水也比一般的哥窑肥厚,是因为调釉的时候加入了玛瑙沫子等等贵重配料;由此也导致了虽然有金丝铁线的感觉,但不那么明显。
不过,胎土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因为釉水特别肥厚,垂流遮挡了足底,露胎的地方不直观;而口沿因为有一定脏污,不易观察;所以紫口铁足这个特征也不突出。
当时的“五口洗”,分别为磬口、葵口、荷口、卷口、平口。
这一件,是平口洗。
同时,“五口洗”的釉色也各不相同,磬口洗为米黄釉,葵口洗为天青釉,荷口洗为青白釉,卷口洗为青釉,平口洗为青灰釉。
好家伙!
十五万?这玩意儿一百五十万也买不到!
别看它小,要是上了大拍,超过五百万未必是难事儿。
“臭小子,这玩意儿这么小,想什么呢?十几万干点儿啥不好?”此时吴大志在吴夺身边开口了。
吴大志已然看出,吴夺已经看明白了,而且想要,所以他才适时配合一下子。
“我觉得是明仿,不算差。”吴夺应道,“不过,十五万确实有些高。”
摊主见吴夺说话了,也就接上了,“我说,就算照你说的明仿,十五万高么?”
吴夺看了看摊主,没有急于接话。
摊主果然接着说道:“明代是从永乐开始仿哥窑的,成化以后就逐渐不仿了。而且笔洗和香炉是最受欢迎的两种哥窑器型,精品的价值可不低啊!”
“嗯,不过这笔洗的形制太简单了。”吴夺这时候才跟了一句。
“这不叫简单,这叫简约!”摊主加强了语气,“简约而不简单。”
“你卖东西,肯定往好了说啊。”吴夺不紧不慢。
摊主想了想,“这么着,我让你喊一口吧。”
吴夺也想了想。其实他很想直接十五万带走,这么好的东西,心里早就按捺不住了。
但是他终究是稳住了。一来东西在他手上,谁想买也得等他不要再说;二来他也怕买炸了,他看得时间长,要是一口应下,别出什么变故。
之前那个老者出到十万摊主不卖,吴夺就此加了两万,“十二万!”
摊主一听吴夺不是胡乱喊,略略一顿,“还是低了啊。”
吴夺既不拖泥带水,也不一步到位,五千五千的加,他本想就算摊主中间不应,最后“无奈”十五万拿下就可以了。
不料最后还省了一万块钱,因为加到十四万的时候吴夺“犹豫”的时间略长,摊主居然应了。
货款两清,走人。
“臭小子,你真看懂了么?”走远后,吴大志开口问道。
“您呢?”吴夺反问。
“拿不准,但真有可能是宋哥窑。”
“回去好好洗洗,说不定就能拿准了。”
“嗯,就算是赌,十几万也值得。”吴大志赞许点头。
没洗出来之前,吴夺也不好细说,而且有些资料,他也想查查再说,便就没有继续这件平口洗的话题,转而说道:
“爷爷,我下午不逛了,午饭前就回去,化肥一个人······不,它自己在酒店房间,总是有些不放心。”
“行,一起回吧。不过走之前分别问问他们几个。”
“对了。”吴夺一听问问他们,忽又想起,“不知道权叔对那件虎口衔鱼青铜戈感不感兴趣?庞局不报销,他要感兴趣可以自己收啊。”
于是,吴夺给权浩然打电话说先回的时候,顺带提了这事儿。
结果权浩然并不感兴趣,而且对古巴国的青铜器似乎要有点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