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夺话是这么说,但心里还是紧张的,毕竟在阵外看不到阵内的情况。
葛亮指了指这处“小盆地”,“原来想要进去,是站在里面,将阵符一分为二。如此一来,出来的情况,可能就是合二为一。我猜,这个‘小盆地’,一半在阵外,一半在阵内。”
葛亮猜对了。
现在阵中的吴大志,确实也是站在一个“小盆地”中;而冲外的一面,有着斧刃形的边缘,和阵外看到的斧刃形边缘是契合的。
通过之前阵符的分合,结合这个地形特点,吴大志也大致明白了凭借阵符出入的方式。
现在吴大志的眼前,是一大片缓坡。
看着很自然,如果将这片缓坡暴露在整个子峰北坡之中,也没什么异常。
但这片缓坡还是被阵法封闭了。
吴大志大体走了一遍,除了缓坡的中央位置,其他并未发现什么端倪。
缓坡的中央位置,则有一处明显的结构,是碎石垒砌出的一圈圆形“矮墙”,高约半米。
这个结构的直径有五米左右,实际上是一个“太极鱼”的图案;因为除了一圈圆形“矮墙”,中间还有一道类似s形的“分隔”。
而就在两个“鱼眼”的位置,则各放置了一枚玉球,半埋在土中。
玉球的直径大概在十厘米左右,一黄一黑,材质和阵符一致。阵符是斧形玉器,也是可以分合的一黄一黑。
垒砌这个“太极鱼”结构的碎石,应该就是取材于子峰;碎石的间隙之中,填充了泥质的东西。
这些泥质的东西,夹杂青赤白三色。
青的像是普通土泥,出现青色可能是侵染了树汁草汁之类的;赤色的,应该是朱砂泥;白色的,有点儿像石灰膏。
这个“太极鱼”结构十分显眼,但是对于判定阵法内真正隐藏了什么,实际上作用不大。
因为,这就是阵法的基础;换句话说,它就是设阵用的。
阴阳两仪,兼具五行,同时以土性黄玉球和水性黑玉球为“眼”。
从土性和水性的“眼”来看,土性是阵内阵外共同的基础,水性则是因为方位为北,此地位于子峰的北坡。
而斧形玉器可以分合的两部分,和两个玉球同质同色,斧形又和“小盆地”边缘形状一样;所以才能作为阵符使用。
如此看来,阵符的黄玉和墨玉两部分,并不是通过五行之色相生相克与荆州鼎和兖州鼎关联。
吴夺之前的猜测看来对不上。
吴大志进一步审视这个“太极鱼”结构,这个阵法的原理他能明白,但是当年成阵之时,肯定还得配合一定的施法,非高人不能为之。他肯定是做不到的。
不过,进来之后,这个阵法想破掉就容易多了;只需要从土中挖出两个玉球,阵法内外就应该可以互视;进而将矮墙全部拆除,那么阵法的屏障就彻底没了。
吴大志既没有急于出去,也没有急于尝试破除这个阵法,他还需要在阵法内找找“灵感”。
这么一大片缓坡,却没有明显的“入口”或者提示性的标志,到底是不是和秘藏荆州鼎和兖州鼎之处有关呢?
如果没有关系,以阵法隐藏这么一大片山坡,又是为了什么?
尉缭墓?!
吴大志转瞬就想到了老包一直在苦苦寻找的尉缭墓。当然,他找尉缭墓,实际上是为了传说中陪葬的随侯珠。
那么,这片缓坡之下,难道隐藏着尉缭墓或者墓道入口?
吴大志将前前后后又梳理了一遍,随即便拿出了那枚定陵金钱!
他用双手四指卡住定陵金钱的边缘,在这片缓坡上又慢慢走动起来。
走着走着,定陵金钱的方形穿口中,忽而腾起了一股细细的“烟雾”。
“烟雾”飘出,移动,最后缓缓“散落”到了一处地面。
这处地面的位置,就在“太极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