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边缘。
“兴趣有。关键是什么价儿。”吴夺笑道。
老头儿想了想,伸出了三个手指头。
“老爷子,我不擅长猜数,您还是直接报吧。”
“三百个。”老头倒是干脆。
“高了。”吴夺也很干脆地应道。
这东西若是真品,高点能到三百万;不过,那得有一系列的“辅助条件”;现在地摊上交易,报三百万的确是高了。
老头儿笑了笑,“那你说个数儿。”
“我得想想。”吴夺掏出烟来,递给老头儿一支。
老头儿倒没客气,接了烟就点了,“行,那我先收起来,你慢慢想?”
“好。”吴夺也点了烟,“老爷子,您这里的东西,都挺讲究哩。”
老头儿直言不讳,“那是你今天赶上了,我正好想摆点儿正儿八经的东西。”
正说着,摊子前又来了一男一女蹲下了,像是两口子;吴夺便就此起身,“老爷子您忙着,我一边转一边琢磨,琢磨好了就来找您,琢磨不好就算了。”
“请便。”老头儿挥了挥手。
吴夺离开摊子,转了半圈,进了楼道,就此上了二楼。
吴大志此时正站在楼梯口摆弄手机,见吴夺来了,“怎么样?”
吴夺便就大致介绍了一番,“他的东西,几乎没有现代仿品,但多是‘老普’,价值都不算高;最后我看了一件底款是‘大清乾隆年制’的黄釉龙纹簋······”
“黄釉龙纹簋?”吴大志就此打断,“就这一件像样的东西?”
吴夺摸了摸鼻子,“这东西也不是乾隆官窑。”
“光绪仿的?”吴大志接口。光绪时期,确实有不少仿清三代官窑的黄釉器。
“嗐!”吴夺叹气,“不值钱的东西没有现代仿品,但这一件,却偏偏是现代仿品!不过,这是一件顶级高仿,胎釉和工艺都是少见的高水准,逼近乾隆官窑。”
“完全确定是现代高仿?”
吴夺进一步解释道,“数字刻得欠点儿。”
“噢。”吴大志点了点头。
行家之间,不用说太细。
这种黄釉祭祀礼器,如果是乾隆官窑,在子母口的地方,器身露胎和盖儿露胎的地方,应该各刻一个相同的数字;这是因为祭器极为重要,如此以免布置祭祀的时候错配。官窑在制作皇家祭器的时候,到了乾隆朝,已经有相当严格的规范了。
这件现代高仿,刻数字的地方,也是一个重要的佐证。当然,这些都是建立在极高眼力的基础上,一般人也看不出什么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