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
就是因为李顺甫,兮甲盘才变成了一件残器。
李顺甫将兮甲盘带回家中,他老婆一看,哎?这玩意儿烙饼挺合适,就拿来烙饼吧!
不过,这个青铜盘子,底下有圈足,不好用。
于是折断底足。
很显然,李顺甫和家人们,没有认识上面的铭文的。
没文化真可怕。
一件西周的青铜重器,被折断了底部的圈足,当成了饼铛。
史上最贵饼铛。
要不是后面出现的一个偶然的机会,有个懂行的人出现,兮甲盘怕就会在火苗和大饼的夹击中就此废掉了。
这个懂行的人,是李顺甫的上司:鲜于枢。
李顺甫寂寂无名,鲜于枢却是赫赫有名。大书法家鲜于枢,在元代是和赵孟頫齐名的。
鲜于枢一次来到了李顺甫家中,碰巧见到了兮甲盘。
细细一看,一口老血差点儿没喷出来。
暴殄天物啊!
就此,兮甲盘又被鲜于枢妥善收藏。《困斋杂录》就是鲜于枢撰写的,记载了这件事。
鲜于枢去世之后,兮甲盘一直传承有序,辗转于各大收藏家之手。
清初,兮甲盘被收于保定官府的官库。
清末,兮甲盘又来到了金石家陈介祺手中。
从南宋到清末,这个过程当中,不仅传承有序,而且有大量的著述记载了兮甲盘。
王国维曾经评价兮甲盘:此种重器,其足羽翼经史,更在毛公诸鼎之上。
可惜的是,兮甲盘在清末民国的这个时间段,流出了国门。一度杳无音讯。
直到2010年,一场海外的拍卖会上,又出现了它的身影。
就此回流到了国内。
······
“将哥,我不是开玩笑。”金老板正色应道。
权浩然一听,眉头微皱,“难道,当年拍下兮甲盘的人是你?”
“将哥,我哪有那么雄厚的资金实力啊!一把拿出两个亿?”金老板接口,“要之前的那次倒手······”
权浩然仿佛勾起了回忆,“兮甲盘在2010年海外拍卖会上,拍价很低,因为是遗产拍卖,据落槌价只有几百美金。后来回流国内,2012年出现在燕京的一家古玩城,竟以区区十几万的价格卖了出去。再后来,就是2017年那场著名的春拍了······”
“将哥这么清楚?不是在海外就是重金收购么?后来回流国内,因为种种阴差阳错,有人是三十万捡漏?”金老板接口问道。
“你就当我的是江湖传闻吧。”权浩然淡淡一笑,“无所谓了,总之现在已经是两亿多的身价了。好了,你的兮甲盘吧,到底怎么回事?”
金老板却反问,“将哥,在燕京的古玩城,为什么卖这么低呢?”
“因为当时所有人都是宋仿······”权浩然忽而一顿,“你的这件,也是宋仿?”
金老板终于点了点头,“当年的宋仿卖不上价儿,拍出两亿多之后的宋仿可就不一样了!而且,宋仿和宋仿还不一样,我这件,是南宋宫廷的仿品!”
权浩然沉吟,“兮甲盘是在南宋内府中保存过的,南宋末年才流落民间······不过,你何以为据?”
“将哥,咱俩认识这么多年了,合作一直很愉快。后来你不常出来走动,咱们老哥俩隔几年才见一次。实话实,这东西我也是刚得来不久,这就是个缘分,正好你又来长安了,要有兴趣的话,待会儿一起看看?”
权浩然没有立即表态,吴夺却已经心痒痒。
权浩然看了看吴夺,才对金老板道:“也罢,今天就叨扰你一天了。”
“将哥这话的!按我该给你鉴定费才对。”
“呵呵。”
两人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中。
饭后,小金开车,但是并没有回素金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