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是民国时候就出土了。”
“这玩意儿,我看出土顶多四十年,没有那么早出土。”
“就你明白!”常松眉头一挑,“你看,要是四十多年和七十多年对比,哪能断得那么准?可七十多年前,就是民国出土,后来便传承有序了!”
吴夺心想,这东西,可能是这个人的上一辈从土里挖出来的;八十年代和现在还不太一样,法律法规没那么全乎,地里挖出东西私藏的人不少。但是现在交易,那就不能是八十年代挖出来的了。
“亏你还是文物局的,悠着点儿吧!”吴夺接口道。
“我悠着呢!我们签了合同,他有权利瑕疵担保义务,我是当传承有序买的。要真是出土时间不对,那我也不知情、无过错!”常松哈哈大笑,“行了,这又不是什么一级文物,圈子里偷偷交易得多了去了,我这就算很正规了。”
“得,该的我都了。”
“吃饭吃饭!”常松摸了摸肚子,“你炖的肉也该烂了。”
常松在吴夺家里吃完了饭,心满意足地抱着锦盒离去。
第二天周二,吴夺前去大雅斋值班。
一上午没什么事儿,期间倒是胡允德来了之后,在他的办公室和吴夺聊了挺长时间。
因为胡允德了一件事儿,之前曾经联系大雅斋想出手永乐青花双狮滚球压手杯的海州牛秉烛,年后好像出手了几件重器给土蜘蛛长健。
当时那件压手杯,因为价钱问题没谈拢,胡允德曾推断,牛秉烛这是投石问路,怕是不会把东西出给大雅斋了。
牛秉烛外号牛二,是因为他拍行老二;哥哥牛秉笔曾经是海州副市长,后来进去了,牛二的公司也出了问题。于是,牛二便把之前开的私人博物馆给关了,同时开始出手藏品,据打算离开海州到南方发展。
这些,当时胡允德就告诉过吴夺。而且当时胡允德也过牛二可能在联系倭国人。
现在,又有了新消息,还真是卖给土蜘蛛长健东西了。
“那件永乐青花双狮滚球压手杯,怕是也卖给土蜘蛛长健了吧?”吴夺问道。
“对,那一件是可以肯定的,我就是从这里了解到了相关消息。不过,至于其他还卖了什么,我就不清楚了。”胡允德应道。
“这个土蜘蛛长健,还真是精力无限,啥事儿都能兼顾。”吴夺沉吟。
“你还知道他啥事儿?”
“我听,他最近还在寻摸青铜器呢。”吴夺含糊应道。他知道土蜘蛛长健有可能在寻找那只唐代高仿徐州鼎,但对着胡允德也不能细。
“嗐!他爷爷就是搞青铜器的专业户,这个太正常了。”胡允德也没当回事儿。
“德叔,这个土蜘蛛,好像财力特别雄厚啊,应该不止做古玩生意吧?”
“只做古玩生意,财力不能这么雄厚么?”胡允德笑着反问。
“有点儿难。”吴夺也笑了笑。
“从他爷爷到他,还有他们财团的人,这么多年来,不知道从华夏弄走了多少好东西。虽然有的成本也不低,但是在倭国转手,或者在欧美转手,利润还是很惊人的。而且,他们的利润不止于此,比如衍生的金融收益和文化收益,等等。”
吴夺想了想,“我总感觉,土蜘蛛的背后,还有人。”
“这就不好了,凭我和章老,还了解不了这么多。”胡允德顿了顿,“不过,最起码,他在倭国应该有实力雄厚的合作方。”
“我看咱们国内也未必没有。就当时的斗彩摇铃尊,我还是不太信倭国有如此水准的高仿大师。”
“嗯。”胡允德叹了口气,“瓷都的斐爷应该不是,但也不排除其他的隐藏在民间的高手。或者,有什么华夏的高手移居倭国也不一定。”
吴夺点了点头,没有立即接话。
胡允德递给吴夺一支烟,“小吴,如果你离开大雅斋,准备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