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今天的速度比较快。
这处地下迷宫的范围虽然不小,但化肥不走冤枉路;而且吴大志也感觉到了,通往孤丘墓葬的迷宫部分,和几处“地理模型”实际上相去甚远。
所以,他们今天的活动范围,其实比昨天要小得多。
不过,又到了一处新的“地理模型”之后,化肥仿佛也累了,主动“要求”喝点儿东西。
吴大志让它一边喝一边在“平台”上休息,他和陈济世则到了“地理模型”边上。
“沙漠?”陈济世举着应急灯,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由微微一怔。
这地方,确实像沙漠。
一处不规则的略低于“平台”的范围,里面铺满了沙子。
只在中间有一片无沙区域,铺着一些小木棍和小木片,早已腐朽。
而在这片无沙区域的中间,还有一处小小的石台,面积不大,一尺见方;也不高,就是比外围的沙子略高一点点。
石台上,盖着一块石板。
吴大志上前揭开石板,下面是一个浅浅的石槽,里面,放着一块青铜薄片。
长条拱形,长度约有十厘米,有外廓,中间上部有孔,两端则是猪头的形状。
“桥形币!”陈济世脱口而出。
从考古上来看,战国的墓葬和遗址中,经常会出土一些这样的铜片小件:片状,拱桥形,拱顶有钮或有孔;两端或是圆隆,或是兽头。
对于这种物件,长年以来存在争议。
其中一种说法是,这就是当时的一种地方钱币,就和刀币、布币一样;这是桥形币。
吴大志却摆摆手,“这不是币,这东西应该叫铜璜。”
璜这种玉器,确实也大概是这个样子,所以认为是“币”的人,也称之为“璜币”。
不过,吴大志明确说了这不是币,只是铜璜;所以,陈济世便接着问道,“七爷,这您也有研究?”
吴大志心道,早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李一言教授就写过论文,驳斥了这是“桥形币”的说法。
“历来都有争议,不过我觉得还是从玉璜发展而来的可能性最大,玉璜不是平民百姓用得起的,所以民间就开始流行铜璜,替代玉璜作为饰品。”吴大志也没有详细解释,只是简单说了说。
陈济世关注的重点也不在于学术争议,他一边听,一边指了指猪首铜璜上的文字:“七爷,您识得么?”
这件猪首铜璜的一面,铸有四个字,以穿孔为中央,左二右二;字口很犀利,堪比古币中母钱的字口。
当然,这东西很可能当时只铸造了一枚,就是为了放在此处,指代冀州鼎。
猪的阴阳五行属性为阴水,北方阴鼎,冀州鼎。
吴大志确实识得。
依然是籀文。
左侧两个字是:西戎。
右侧两个字是:湖盆。
这个,吴大志没隐瞒,告诉了陈济世。陈济世一时不得其解,沉吟起来。
吴大志已得其解,却也沉吟起来,而且很凝重。
因为如此看来,冀州鼎居然被藏在了战国时期西戎范围的沙漠中。
沙漠中的“湖盆”。
从“地理模型”来看,应该是沙漠中一处盆地湖泊的小岛上。
这下麻烦了!
西戎的范围不小,包含的沙漠面积也不小,这在当年应该也是最难找的;要不然,不会在放置的猪首铜璜上还特地带上了文字,给出了提示。
而今过了两千多年,沙漠的地貌极易变化,难上加难。
更要命的是,冀州鼎的秘藏之处,还是在湖中岛上。就算当年的沙漠如今还是沙漠,但两千多年过去,沙漠中的湖泊,却极有可能消失了!
若是已然消失,就算知道了方位,那也找不到具体地点了!
探查了这么多“地理模型”,这算是最坏的一个结果。
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