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肥的精神彻底恢复了,但是却并没有纵情享受大自然的新鲜空气,有些心不在焉。
吴夺很认真地告诉它:不要着急,后头有的是时间让你“看图”的······
经过吴夺的一番劝慰,化肥放松了不少。
可是第二天一早,化肥很早就去“要求”吴大志了。
吴大志坚持让化肥吃完了早饭,才让它看。
吴大志重新铺好两张图,还给它搞了个高脚凳子,让它站在凳子上看。
化肥看得很专注。
结果······
结果就是看了一上午之后,下午就又累得睡着了。
看来,它也是短时间内够呛有什么“成果”。
······
吴夺请了假,周六没回去,但也没待太久,周日吴大志就“赶”他了,以影响他参研为由。
周日晚上,吴夺坐上了最后一班经停茂岭县去往齐州的高铁。
吴夺上车的时候,四个座位有三个都坐了人,他是靠窗的座位,进去坐下之后,便开始闭目养神。
另外三个人好像是一起的,一直在聊天。吴夺也不能说啥,这是高铁,又不是电影院。
不过,这三个人好像是拉乡的。所谓拉乡的,就是下乡收古董的贩子。
吴夺坐下之后,他们所聊的内容,都是自己的一些捡漏的“丰功伟绩”。
比如怎么用一箱核桃露换了农家老汉烟袋上的宋玉坠子;比如为了买人家的一件明代瓷器花盆,送了一盆更好的花、带着更漂亮的花盆;比如按斤买走一户人家的一盒子铜钱,里头有好几枚过万的货······
后来,他们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
吴夺不由将眼睛张开了一条缝,却发现他们窃窃私语起来。
我去,突然之间这么有公德了吗?
接着,坐在吴夺正对面的一个卷毛男子拿起了自己的提包。卷毛看着年纪不大,也就三十岁左右。他的提包是黑色皮包,比一般的公文包略小,一直在他身边放着。
而后,他又从提包里拿出了一个不大的盒子。
这是干嘛?
要在火车上搞“鉴宝会”?
吴夺顺势活动了一下身子,睁开了眼睛,看了几眼卷毛手上的盒子。
“哎哟,不好意思啊小兄弟,不会是我们聊天吵醒你了吧?”坐在吴夺旁边的光头男子笑了笑。他比较年长,得有五十了。
“没有。”吴夺也笑了笑。
“小兄弟,我们都是做古玩生意的,在这看件东西,那个,就怕影响你啊。”坐在卷毛对面的大眼男子又对吴夺说道。大眼看着比卷毛年纪大,但比光头年纪小。
“噢,需要我回避么?”
听话听音,吴夺直接把他的意思给“翻译”出来了。
“这,怎么能给你添麻烦呢?”卷毛有些不好意思了。
吴夺:“麻烦倒不算太麻烦,空不少座儿呢,我就是对票入座而已。不过,我也挺喜欢古玩,你们要是不介意的话······”
卷毛不由看了看光头,又看了看身边的大眼。
“你不是拿不准么?又不是偷来的,多一个人看看,没啥。我看哪,这小兄弟面善!”光头男点头。
“就是,这也是缘分,没想到小兄弟如此年轻,还是同道中人!”大眼也说道。
卷毛稍加犹豫,“行,既然这样,小兄弟你也给帮着掌掌眼。”
这种事儿,其实不应该瞎掺和;而且他们三个说起自己的捡漏事迹,也有吹牛皮的感觉。
但是,吴夺看到卷毛手上的盒子了。
这盒子,是个剔红圆盒。
虽然不大,直径也就七八厘米,高度也就三四厘米;但是,看这个剔红圆盒的包浆,非常熟润;而且远看就能感觉到雕工的利索劲儿。
所谓剔红,指的是漆器的一种工艺。既然是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