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吴夺的真实眼力虽然不及章成锦,但是这么长时间一路“听”来,那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积累。
章成锦说完,又叹了口气,“瓷都的仿汝窑,除了斐爷,其他人终究还是差些火候。技术上的问题可以改进,但是,大师之所以是大师,更重要的还是艺术高度啊!”
吴夺一听,“章老,既然都花钱了,为什么不请斐爷来做呢?”
“你有所不知,斐爷除了不做珐琅彩,也不做与瓷器无关的事情。”
吴夺明白了,“他不刻字,找别人刻的话,您又担心对胎釉理解不够,刻出的效果不好。”
章成锦叹了口气,“是啊。”
吴夺又问:“章老,这件东西一直都是大名鼎鼎,怎么现在您才想到高仿一件?”
“以前啊,我总想着,自己是不是有机会能收到一件无纹的汝窑?但如今都土埋半截了才明白,那是不可能的了!于是生出了这个念头。”
吴夺想了想,“章老,斐爷就没有什么徒弟助手之类的,可以刻字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和他虽然也算认识,但交情不算很深,真有事情,那还是得用钱说话,你懂的。”章成锦顿了顿,“我听允德说,你在鹭岛和他还吃了一次饭,想必你也能看出来,此人城府很深,并不是那么容易走近的。”
“这倒是。不过他买了我一件范大生柿子壶,还说我若去瓷都,他会请我吃饭呢。”吴夺笑道,“章老,以您的身份,要是觉得不方便,不如我帮您问一句,看看他如果做汝窑,有没有他认为能配合他刻字的。反正钱不会少给。”
章成锦看了看吴夺,“小吴啊,不要说什么身份不身份的,那都是外人之间的客套话。不过,你这么一说,要是不介意,我倒是觉得可以。”
“好。章老那我就下午找个时间给他打电话,然后有什么情况随时跟您沟通。”
“有劳了,小吴。”
“嗐,章老,我不是说了么,我也想做一件。您先做,我跟着先看看效果。”
“你呀,就是会说话。”
······
当天下午,吴夺在家里拨打了斐爷的电话。
不过斐爷没接。吴夺也不好继续再打,也只能等他回电了。
结果直到晚饭后,斐爷才打了回来。
接通电话之后,斐爷的口气倒是挺轻松,而且上来就说,“小吴啊,是不是有事想请我帮忙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