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的时候丢的呢?如果是,可能性就更大了。”
“确实是啊。”权浩然点头,“当年,这只唐仿青州鼎出土,我是吃了口热乎的。”
吴夺一听,“现挖现吃?”
“对,唐代地方官的大墓,墓葬正在古九州青州的范围内;陪葬一只高仿青州鼎,可能是为了镇墓。不过,当时现场有七八个买家,场面有些乱,而且还出了岔子。”
“执法部门去了?”
“不是,是另一伙儿人想黑吃黑。这鼎虽然不大,但也不轻快,我装在帆布袋里背在身后,算是趁乱走脱了。但是,胸前挂的青铜片,绳子断了,应该是遗落在了现场附近。”
吴夺点头,“原来是这样,人多又乱,那是谁捡到了,也就不好说了。”
“那是一处荒郊野外的临水山坡。从第二天开始,我回去找过两个白天,都没找到。”
权浩然说着,叹了口气,“这块铜片,是我师父亲手做了送给我的,看似只是一个小小的饕餮兽面,却包含了商代青铜器的主流特点,同时加入了春秋和战国的两个显著元素,而且从中能看出关键的青铜技法。”
“这块铜片,我看应能拿回来,具体咱们再筹划一下。”吴夺安慰道。
权浩然抬手看了看左腕,“正是因为丢了铜片,后来我才纹了这个!”
“原来如此!”吴夺顿了顿,“如此说来,当时至少有七八个买主,还有出货的土夫子,都知道这么一件唐仿青州鼎?”
“差不多。但是当时他们对唐代的青铜鼎都不感兴趣,我也算捡了个漏儿。”
吴夺叹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想查出谁传出去的,怕是很难了。”
“岂止很难,几无可能。因为彼此都不认识,而当年介绍我参与的中间人,早就死了。”权浩然想了想,“不过,土蜘蛛十六知道这件事,也不奇怪,因为他在青铜器的‘业务’上,在华夏路子很广!”
“现在只能当是他知道了,而且他的孙子拿起了接力棒。”吴夺又点了一支烟,“不过,您当年并没有和我镝叔我爷爷一起‘探路’,这唐仿青州鼎,对于找到真正的青州鼎,好像并没有什么帮助啊?”
吴夺这就算是在问这只唐仿青州鼎有什么秘密了。
权浩然也点了一支烟,“当年这只唐仿青州鼎,算是碰上了,但碰得很好;我肯定也要给吴镝看。我们一起研究了一下,发现材质有点儿特殊,首先就是锈迹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