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么一手!
不,是两手。若古长河看不出,那也是一件比较差的东西;若是古长河看出来了,连这件东西也给省了!
“共同学习,说得不对的地方,你是资深藏家,也不用给我面子,对事不对人。”古长河点点头,便准备继续看了。
这个时候,吴夺突然说话了,“陈处,古老,崔老师,我肚子不太舒服,去个洗手间。”
这个“要求”很正常,大家也都没当回事儿。
常松却觉得有点儿不对劲,“我也一起去一趟吧,别来来回回的打扰古老鉴定。”
吴夺和常松一前一后出了休息室,而古长河也不会因为他们临时离开等他们,继续鉴定。
吴夺出了休息室,并没有去洗手间,而是冲常松招了招手,两人来到了楼梯口,下了半层站定。
“怎么个意思?”常松看了看吴夺,“我看你就不是闹肚子。”
吴夺低声道:“我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所以我先走了。等会儿你回去给陈处长和古老说说,就说我肚子不舒服,得去医院看看。”
“崔大圣的东西,你不看完了?”
“还看什么?一件玉锛不仅参不了展,品相也不行;玉人的玉质倒不错,但是缺胳膊少腿的;玉鸮和玉环,一看就新出土没多少日子,估计烫手,他怕是不敢留了;还有一件玉璇玑,原本裂成两半了,又粘起来了。”吴夺一一点出。
“我勒个去!别的我就不说了,玉璇玑你怎么看出是裂成两半又粘起来的?”常松一脸吃惊。
“你没看到有条通天裂么?”
“裂是裂,两半是两半,这能是一回事儿么?”
吴夺笑笑,“粘起来,总得用粘合材料,不管他用啥,缝隙附近必须得进一步处理。只要处理,就会留下痕迹。”
“问题是你并没有拿起来凑近细看啊!”常松挠挠头。
“刚才还夸我比古老先生眼力高,这就反口了?”
“不是,你眼力再高,这痕迹太细微,不可能随便就看出来啊?”
“其实我是摸出来的。古老在看第一件的时候,我顺手摸了摸,我靠着玉璇玑最近,所以比较方便;这摸了摸裂痕,有些细微的感觉,差不多就能判定。”
吴夺确实摸了,不过他当然不是摸出来的,是“听”出来的。
这件玉璇玑,粘合修补的技术十分高明,只能看出有一道通天裂,却看不出彻底断开过。当然,粘合修补后应该会留下细微的痕迹,但却未必能被看出来。
崔大圣也不是傻子,这件东西,他还是留了两手。
看不出来,那就正常捐赠参展,反正本来是件残器;若被看出来,就说自己买的时候打眼了,继续感谢古长河的“指点”就是了。
“我还真没注意,你摸了啊!”常松点点头,却又翘起了大拇指,“能摸出来那也是一流高手!”
其实吴夺还真想都摸摸,但是现场没机会,只摸了这一件。
“不多说了,我先去把两孔玉刀送到接收处办手续,你回去就照我说的来。”吴夺接口道,“再待也没意思了,而且拉仇恨,何必呢?”
“拉仇恨?”常松话刚出口,就反应过来,“你说崔大圣啊。确实,要是古老先生把他‘精挑细选’的东西都给点出问题来······”
“不光在这个,你看陈处长,前头已经拿我当枪使了。刚才,古长河点明玉锛不能接收,陈处长的脸色已经不好看了,要是古长河继续再点一两件的问题,陈处长怕是会借题发挥,有可能又得抬高我贬低崔大圣;崔大圣不敢记恨陈处长,转头就恨上我了。”
“嗯,有道理。”常松歪了歪脑袋,“你好像有点儿怕崔大圣啊?”
“我怕他个毛线!我前头不说了两个条件嘛,既没意思,又不想拉仇恨。本来再待着也没意思了啊。”
“得,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