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您好像也不是本地人吧?”
“对,我是瓷都人,来鹭岛有些事情。小伙子,听你口音是北方人?”
“我是齐州的。”吴夺想了想,“这样,话都说这么多了,我也报价了,自觉不高。但您又说要小漏儿,我也拿捏不好,还是您开个价儿吧!我听听看行不行。”
老者也想了想,“六十万如何?”
吴夺闻言,只好摇头,“老先生,太少了,我刚才说了,太低对不起这把壶啊。”
同时吴夺也心道,他这是正好给自己余了五十万的利。可是,这东西要看谁出,以吴夺现在的情况,哪怕放在大雅斋代卖,也不可能只赚五十万。
“这话就是说笑了,你十万买的,也没说对不起这把壶。”
“我买,他卖,是他没有眼力,搁我这里自然说不着。但现在是我卖,这么好的东西,我不能卖低了。”
“这么说,你是连个小漏也不肯给我了?”
“老先生,这么着,我最后报一口,我给您再让十万,九十万;这价儿,我就是冲您,您还别不信。”
“我信,你快来快走,图个利索。”
吴夺摆摆手,“不,我不图快。我是冲您有一把范大生的壶,还说柿子壶不好遇。”
老者点点头,“嗯,货卖与识家。”
吴夺笑了笑?没应声。
“行。”老者最终同意了,“你报个银行账号给我。”
吴夺报的时候?老者拿出手机?熟练地点着。吴夺本以为他要手机转账,没想到他点完之后?接着又拨了个号码出去:“刚才我发给你的账号,转九十万。”
挂了电话?老者笑道?“等你收到钱再给我东西。”
不多会儿?吴夺就收到了提示短信,接着便将袋子给了老者,“您最好再打开查验一下。”
“从头到尾我都看着,还查验什么?”
“那好?老先生?就此别过。”
老者却抬了抬手,“小伙子,咱俩好像挺有缘分,看你也是行里人?不妨认识一下,留个联系方式?”
“行。”吴夺也不忸怩?“老先生,您在瓷都,不会是做瓷器生意的吧?”
“我是个手艺人。”老者自我介绍,“不少人都叫我斐爷,你这个年龄,叫一声斐爷也不吃亏。”
“啊?”吴夺微微一怔,“您是斐爷?”
“怎么?难不成你见过瓷都的第二个斐爷?”
“不不不,主要是我听过您的名声。”
“但愿不是臭名昭著。”斐爷淡笑,“其实如金我很不喜欢和陌生人打交道,但你这个小伙子,却让我很想认识一下。怎么称呼啊?”
“我叫吴夺,口天吴,夺取的夺。”
“你是吴夺?”斐爷也是微微一怔。
“难不成您见过齐州的第二个吴夺?”
“不不不,主要是我听过你的名声。”
这俩人,把之前的对话反过来又来了一遍。
“斐爷您说笑了,我一无名小辈,哪有什么名声?”
“齐州大雅斋的首席鉴定师,曾经捡漏过一只元青花赶珠云龙纹压手杯;还在大雅斋力挫上门的倭国鬼子土蜘蛛长健,拒收了一套珐琅彩,我没说错吧?”
“斐爷您的消息真是太灵通了。”
“跟瓷器有关的事儿,我多少都知道点儿。章成锦在瓷器上眼力不弱,料想你也不弱。”
“我就是跟着章老学习。斐爷,原来您还这么喜欢紫砂壶啊。”
“紫砂,是陶瓷大类中很有意思的一个品类,要说我纯玩的东西,还真是紫砂为主。”斐爷仿佛站得有些累,活动了一下腰肢,“没想到,咱们一老一少,彼此早有耳闻,你晚上有事情么?”
“还真没有。”
“那行,你请我吃个饭吧!”
“啊?”
“怎么?一把壶赚了我八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