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桌子的一处侧边还夹着好几个形态各异的台灯。
“这房间没椅子,先把东西放桌上吧。”沈云舟一边戴上一副很薄的手套,一边说道。
吴夺连忙把书画盒放到了桌上。
沈运舟也是七十多的人了,但取出卷轴之后,手法却极为迅捷流畅,只见他手一抖,卷轴就在桌面唰唰展开。
于此同时,他取了一个塑料夹子,夹住了卷轴一头;接着走向另一侧,拿起一件木质镇尺,压住了另一头。
这卷轴宽约一尺,长约三米,这大桌子的一半,放置也绰绰有余。
“这的确是民国时期长春一带的裱工。”沈运舟点点头,“而且,宣纸和背裱之间,确实有东西!”
吴夺和宁霜面面相觑。
就这么一看,就能看出来?
即便吴夺之前已经听出来了,但是让他看,他是怎么也不可能看出来的。
沈运舟却又笑道,“我就是想让你们先开心一下。”
吴夺“······”
宁霜却道,“沈先生,您肯定也看出来什么了吧?”
“算不得实证。这装裱比普通装裱确实要厚,但若是命纸特殊加厚,也可能这样。”
所谓命纸,是画心的托纸,位于画心和装裱材料之间。命纸的作用,主要是延长画心的寿命;有些古画之所以能重新装裱或者修复,命纸功不可没。
“这幅字你还要么?”沈运舟接着问吴夺。
“看您,怎么方便怎么来。”其实吴夺本来是想要的,但此时也不能反客为主。
“有你这句话就行了,我尽量给你留。”沈运舟点点头,一边看向工具区一边说道,“这样,我先探刀看看,这活儿身边有人不自在,你们出去等我吧。确定能打开了,我叫你们进来一起开。”
吴夺和宁霜点点头,出去之后又把里间的门关上了。
关门之后,宁霜指了指一处书架,对吴夺招了招手,轻声道,“你看,这张大合影,李先生和沈先生都在里面。”
吴夺一看,这大合影可够老的,黑白照片,被放到一个相框里摆在了书架一格中。
大合影上有二十来个人,上头还有一行白字:燕京大学考古系六五级新生开学纪念。
“这张合影李先生家里也有,中间是李先生,那时候多年轻啊!这一个,是沈先生······”
吴夺却突然愣住了,因为沈运舟旁边的那个男同学,怎么这么像老财主?
或者说,仿佛就是年轻的老财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