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宁霜这句话说得声音挺小,吴夺确实没有全部听清,但是大致意思却听明白了。
加上宁霜一低头的羞涩,吴夺突然有种心满意足的感觉。
不久之后,吴夺洗漱一番也就上床睡了;不过,一晚上也没再做梦。
周一上午大雅斋开例会,这次会议时间不长,完事儿之后胡允德把吴夺叫到了办公室。
胡允德说的是“脱胎”玉琀蝉的事儿。
“厉害了!”胡允德直接夸赞,“苏州的玉器收藏大家蒋先生,昨天来齐州参加龙山文化玉器展筹备研讨会,章老请他看了看玉琀蝉,他也说,这可能是民国时期的老活儿!苏州曾经有一个叫侯三的人,有独门秘技!”
吴夺一听,龙山文化玉器展的事儿,常松说过;民国时期苏州侯三的作伪手段,老财主说过。章老的运气委实不错,正好有苏州懂行的大家来参加龙山文化玉器展筹备研讨会。
“其实我主要靠感觉和传闻,做不得准的;但既然看了,就不能不对章老说。”
“不能这么说,咱们这一行,感觉很重要。”胡允德摆摆手,“再就是,有些传闻,看来也得重视。我和章老没听说过,但是蒋先生说的侯三的独门秘技,和你说的传闻差不多;只不过,侯三的秘技主要还在于添加的药水秘方,如今已经失传了。”
吴夺心道,不管怎么样,相信不真就好,“德叔,这么说,这玉琀蝉,章老不准备收了?”
胡允德点点头,“疑点这么大,章老说还是算了吧。”
“那就好。”吴夺也放了心。
周一是开会,周二是值班,第二天吴夺还得来。
周二吴夺来得早,和他搭班的何双友还没到,但是吴夺刚坐下没多久,有个客户经理老魏进来了。
“小吴,怎么就你自己?何双友呢?”老魏今年四十冒头儿,全名魏风,这名字挺符合他的风格,说话办事都是风风火火的。
“他还没来啊,怎么了?”
“我约了个客户,去他那里收东西,今天最后一锤子了,昨天说好了他和我一起去!”
“那你给他打电话呀。”
“打了,暂时无法接通!”
“你很急么?要不再等等。”
“本来不急,要不我能先来店里么?可是刚才客户给我打电话,说又有新的买家要去,让我最好先到一步。”
吴夺皱了皱眉,“这个货主不讲究啊,跟你说好了,怎么又同意让别人先去?”
“这就不错了!好歹我和他也算半个熟人,提前给我说了。你是不知道,有的人明明说好了,结果等你去了他一拍大腿说刚卖了,又是抱歉又是作揖的,你也没招儿不是?”
魏风说着,又拿起手机给何双友打电话。
“你看看!还是无法接通!”魏风看了看吴夺,“小吴,要不你跟我去吧!”
吴夺想了想,“我是没问题,可这店里······”
正说着,胡允德来了,魏风一看,“胡总您来得正好,我这着急呢。”
魏风三言两语把情况说完,胡允德立即说道,“小吴你和魏经理去吧,何双友的爱人刚给我打电话,说他早晨上吐下泻,可能是急性肠炎,现在去医院了。我今天正好没事儿,在店里就行,也不用安排别的鉴定师了。”
于是,吴夺便和魏风出去了。这也算吴夺到了大雅斋之后第一次出任务。出任务和在店里收东西不一样,最起码变数会更多。
魏风开了一辆牧马人,也不知道多久没洗车了,就跟刚从塔克拉玛干环游了一圈似的。
吴夺一上车,一股子浓烈的烟味儿扑面而来,就连吴夺这样抽烟的人都觉得有点儿呛,“魏经理,你这一天几包啊?”
“两三包,不多。”魏风说着就掏出了烟,吴夺一看,嚯!白将军。怪不得这么冲。魏风的收入不低,抽这种几块钱一包的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