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年的结论。”
吴夺微笑不语。这个他没法儿说,他可不是“大体得出”,他能准确到“咸丰九年”,只是嘴上说“差不了几年”而已。
关知鱼也没在意,接着说了下去:
“民国时期,我家中出了些许变故,就此分了家。这两枚雕母,我爷爷得了一枚,我二爷爷得了一枚。可惜,我二爷爷好赌,后来又迷上了福寿膏,败尽家产,他手上的那枚雕母,被他给卖了,我爷爷得知的时候,早已下落不明。”
“我爷爷手里这枚,倒是一直传了下来,又到了我父亲手中;他常在手中赏玩,后来我也上手赏玩过。”
“到了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家里的很多东西都被抄走了。我父亲胆小,这枚雕母不是被抄走的,而是没来抄家之前,他自己就给扔到离家挺远垃废品堆里了。因为这不是普通的铜钱,是雕母!很容易被扣上大帽子。虽然是‘高仿’,但就怕到时候说不清,不如提前扔了。”
“就这样,我家祖上好不容易做成的两枚当千雕母,一枚被卖了,一枚被扔了。”
关知鱼重新装了一次烟斗,又点上了,“在二十年前,我得到消息,说是有一枚类似的雕母出现在港岛,我经过多方辗转,打听到了货主,巧了,和你今天买的价格一样,花了七万买了下来。结果,正是我父亲扔进垃圾堆的那一枚!”
“没想到啊,这次来齐州办事儿,居然又碰上了当年被我二爷爷卖掉的这一枚!”关知鱼一时兴起,竟拿着这枚大钱在手里轻抛了两下。
吴夺听完,心里不由感叹不已。
对关知鱼来说这么重要的东西,他居然当时在摊子前能如此沉得住气!
不仅没有表露出急切之感,而且非常讲规矩,不争不抢。
关知鱼仿佛看出了吴夺心里所想,“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而且我也说了,要给你爷爷面子的。”
“感谢关老爷子不吝赐教。”吴夺接口,“这笔买卖,算是皆大欢喜。”
关知鱼微微点头,“对了,你爷爷对你说起过,你的,嗯,应该叫堂叔,吴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