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像两个在认真商量怎过节日的小朋友。
周辞白:“......”
这钢铁直男,从小到大除了家里要过的节日以外,从来没过过这在看来纯属消费主义洗脑的节日,蓦然被这问,竟然时卡了壳。
不过只短暂的卡壳,就瞬间想到,放排骨,随手抄起件外套:“你先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就迈着两条长腿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剩房间里的顾寄青坐在床边,眨了眨眼,然后才想到个问题。
如果周辞白门禁回不去了的话,不该帮周辞白开间房?
还没等想好答案,门就又被敲响了。
慢条斯理地站起身,赤着脚,踩着地毯,开了门。
门外没有,只有酒店的小小机器,机器的托盘上放了个礼盒,礼盒外的卡片上写着:[给只只的礼物]
顾寄青拿起,拆开,双精致的羊绒手套。
没有logo,自己织的,大小和顾寄青的手刚刚好。
从记事开始,尹兰每圣诞节都会给织双手套,记得病得最重的那,家里已经没有钱买好的『毛』线,尹兰就把最喜欢的那件『毛』衣拆了,给做了双小手套,和件新衣服。
那记忆里最早学会的爱,就牺牲自己,为别付出。
不知这不正确的爱,也不知这不唯的爱,可学会的就这样的爱。
垂眼睫,郑重地把这双手套收好,然后从衣架上的外套袋里掏出个精致的小盒子,放在托盘上,输入尹兰的房号,再带上了门。
想既然世界上发明了圣诞老这职业,且只上天班,那或许就为了给父母和孩子之间疲惫的爱意放个短暂的假。
尽管这只次小到不值提的拒绝,可竟然觉得难得的轻松。
且隐隐间总觉得好像有什让安心的存在般。
顾寄青关掉灯,盘腿坐上沙发,打开了电视,随手选了部最想看的恐怖片,慢条斯理地吃起了桌上的小排骨。
周辞白扛着棵树开门回来的时候,迎接的就个张着血盆大吊着眼珠正准备从电视里爬出来的女鬼,吓得直接呼吸滞。
顾寄青见动静,淡定地转过身,看见的就个米九的阳刚男『性』扛着棵花花绿绿的圣诞树,僵硬地站在门。
顿了顿,问:“你害怕?”
“我没有。”周辞白迅速板起脸,以非常冷酷傲慢的姿态快步走回房间内,把圣诞树在客厅角落放好,再本正经地把几个看就从超市新买的袜子挂上去。
旁边的女鬼正在试图吃掉个小孩。
场面违和得诡异。
顾寄青忍了忍,没忍住:“我能问,它哪儿来的吗?”
周辞白着耳边传来的恐怖音效,努控制面无表情:“问楼家商店买的。”
“多少钱?”
“五千。”
“。”
感受到顾寄青无言的沉默,周辞白连忙解释:“这东西都非卖品,还有好多装饰,店员本来不愿意卖的,但我觉得既然过节,别都有圣诞树,你没有的话......”
就显得吃亏了。
周辞白越辩解越觉得自己像傻钱多的冤大头,索『性』闭上嘴,连往圣诞树上系着袜子的动作都显得笨拙起来。
顾寄青忍不住微弯了唇。
觉得自己今天整天心情好像都很好,连恐怖片里的女鬼看上去都很可爱。
轻声:“谢谢。”
然后周辞白整个立马变得更手忙脚『乱』了,个不注意,直接扯断了根圣诞树的树杈。
“啪”的声,在女鬼的嗷呜嗷呜间,显得异常清脆。
周辞白捏着那根目测价值最少两百块的树杈僵硬地站在原地。
顾寄青眼底不禁带了笑意。
随手退出恐怖片,打开了个气质和周辞白很相似的纯情电影,站起身,说:“我来吧。”
“不用,马上就好。”周辞白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