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阴谋诡计朝她来了,元初晞将袖中的银针往里掖了掖,今日她可是备上比以往多出一倍的银针,每根银针都由毒液浸泡,极具杀伤力。
顾墨添撂下眼帘,将眼底的情绪给稳稳收住,于案桌下将那只象牙扳指给重新带上,戾气霎时间就在他的周遭蔓延开来。
“今日初猎,朕亦会随你们一同出行,共同比试比试瞧瞧谁猎的猎物多,既是比试,就得有赏有罚,胜者可获朕所赐下的弓箭,败者则需替咱们将猎物给烤了。”
“是,父皇。”顾天昊将眼底的精光收回,如此一来也好,父皇不在,此处定是松懈,待会他只管将顾墨添给缠住,再与母后里应外合将元初晞给除了便是。
阿娜妮趁此也赶紧起身向前来,“陛下,这既是秋猎,哪有单是男子尽兴的意思?乡君的骑术和射箭也都在上乘,阿娜妮与她也可比较较量一番。”
“哦?”顾凛将视线看向正品着茶的元初晞,这都火烧眉毛了,这人也不带急的,与他那五儿子,还真是相配,“乡君觉得如何?”
既是被问到,元初晞只好起身往前来,福身行礼道:“回陛下,昨夜臣女做了一个梦,在梦中就因射杀一只小兔子而引来火烧连营,臣女今朝就求了一支签,”
“签上的旨意便是臣女今日不得杀生,臣女的性命无关要紧,但陛下是龙体,万不能有损才是。”
元初晞刚才可注意到顾天昊与彭皇后使的小眼神,估摸着留在此地也不安全,连逃走也不方便,
于是紧接说道:“公主既是远道而来的客人,我应该陪着才是,但至于比试杀生,那就免了吧,陛下觉得如何?”
顾凛注重落在‘火烧连营’四个字眼上,这要是别的也就算了,可威胁到自个儿性命的,那绝对是不可取的。
“不错,咱们天元朝物产丰富,不以打猎为生,乡君尽管陪着公主遛遛弯,比试什么的,就免了吧。”
“谢陛下体恤。”
倏而间一众马匹就被牵到场上来,顾凛随之也站起身,走到他那匹专属的汗血宝马前,翻身一跃,稳稳地落在马鞍上,他随即接过赵全递来的金镶弓箭,
将之高高举起,气势如虹地说道:“天元男儿的风姿,还看今朝,朕的子民们,尽情开猎吧!”
说罢,顾凛便将箭给置在弦上,随后将弓拉开,‘铮’地一下往半空中射去,紧接就随着箭的方向,飞奔而去。
身后的禁军连忙骑马跟上,皇子大臣也纷纷随上,顾墨添往后朝元初晞看上一眼,正要与她说上几句话时,顾天昊便将他的视线给挡住。
“走吧五弟,父皇还在前边等着我们呢,若是被他知晓你为了儿女情长,连一只猎物都猎不到,你猜他会怎样看待元家这位二姑娘?”
“与你何干!闪开!”
“与我是没什么关系,但邻国使者已经驰马跑远,你当真以为父皇会让你丢了咱们天元朝的脸?”
元初晞听到他俩的吵闹声,就放眼看向顾墨添,给他一个放心的小眼神后就随着内侍到马厩里选马。
顾墨添见状就与暗处的丁冶打个暗号,让他好好护住元初晞,随后才翻身上马往丛林间跑。
顾天昊轻轻扬起唇角,得意的表情仿佛已经看到元初晞死在他的面前一般,心满意足之后才跃上马跟上顾墨添的方向。
“乡君的马术真是精湛,难不成是真的在乡下骑牛练来的?”
“信的人自然会相信,不相信的人怎么解释都不会相信,所以公主是相信还是不相信呢?”
阿娜妮率先将马匹牵出,取身侧的粮草喂到它的嘴边去,“我真是佩服乡君的嘴,既是能吃,又是能说,难怪五殿下会如此喜欢。”
元初晞也将马匹给牵到自个儿的跟前,柔柔地给它梳理马毛,“他可不单是只喜欢我的嘴,还喜欢我别的地方,至于是哪里,我就不便与公主详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