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轻应了一声,这时才注意到房间内还有一人,当即就又警惕起来,“姑娘这位是...”
“噢,他是我未婚夫,此次也是托他才能寻你来的。”
“奶娘坐吧,此处无外人,且当谈家常话即可。”顾墨添极力抑制住身上的冷气,面容和善地说道。
邹灵的背后升起一股凉意,但瞧着元初晞一脸欢喜之意,也就放心坐下。
“奶娘可否说说当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元初晞倒上一杯茶,递到邹灵的跟前。
“当年夫人因与老爷怄气就独自到乡下庄子去住,去到庄子之后竟发现已有两个多月的身孕,夫人性子倔,不敢与老爷低头,于是只好留在庄子里养胎。”
“当时庄上的李氏也与夫人一样怀有身孕,所以夫人与她无所不谈,关系甚好,可后来待夫人六个月的时候不知怎么的身子就发虚,老奴百般无奈之下只好求助国公府。”
“但迟迟未等到老爷来,反而是来个大夫,给夫人诊脉开药调理之后,果真是好了不少,夫人也开始运动进补。”
“可十个月左右也不见有临盆之症,夫人就赶紧命老奴去请村里头的大夫,那大夫一看就赶紧找来稳婆催产,说是要迟了,里头的胎儿就死了。”
“老奴记得很清楚,夫人那次生产从有力到使不上力气,脸色愈发苍白,足足十个时辰,最后拼劲一丝力量才将姑娘生下。”
邹灵惭愧地搭上元初晞的小手,“生下之后夫人就因难产去世,姑娘身子骨又弱,老奴就到最近的庙宇为姑娘祈福,竟然撞见京城派来的大夫与李氏在一同捣药。”
“细细一听,原来这大夫是郑小娘派来的,一早就不怀好意要对夫人下狠手的,而李氏从中配合,得到的好处就是让她的女儿进国公府当二房嫡女。”
“老奴听到之后很怕,就连夜逃跑,只是苦了姑娘,自幼在乡间长大,定是受尽了苦楚,是老奴对不住你。”
元初晞吸了吸鼻子,正要拂去眼泪之时,一块巾帕就在轻轻地替她拂去泪痕,“你...是一早就知道了?”
顾墨添点点头,温柔道:“猜到了,所以你才会来,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