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苒苒一听玉芳年是来给她彻底医治的,兴奋不已,前几次他来无非就是走个过场,现如今撂下话来,想必她就真的能恢复过去的容貌。
她已经许久不见顾天昊,也不知他现在怎么样,有没有被一些狐媚妖子给抢走了。
两三次听小雨说顾天昊来府,她都不能见他,只能称病,不知他会不会因此动怒,不再喜欢她了。
元初晞倚在房门处看,只见元苒苒的身体皮肤隐隐发黑,脸上肿的都快瞧不到五官,也不知她受罪的时候有没有半丝对当初原主下毒的愧疚。
“三姑娘,老夫待会施针之时,还请你放松,再痛你也得忍着,要不然就要功亏一篑了。”
“是,神医快施针吧,再痛我也能忍着。”
元初晞就静静呆着,她要学学玉芳年的施针手法。
玉芳年先是悬丝诊脉,足足用上一炷香的功夫,才取银针出来,以急速的手法落针,幻形幻影,可谓是出其不意,却又暗藏玄机。
好奇妙的手法,元初晞在现代的时候曾见过老师傅施展过一次,她当时有缠着他教学,只不过被他告知,此针法需得对人体穴位极其熟悉而且力度要狠。
所以她不分日夜将穴位给记得分毫不差,让同门的师兄弟给她练手力度,只是后来上山采药猜错了脚,掉下山崖,稀里糊涂地就到了这里来。
再等上半会功夫,就见元苒苒的身子还是如泄气的气球一般,缓缓往里缩,不过体内的恶臭也随之而来,霎时整个房间如没做清理的茅厕一般,臭坑坑的。
元初晞实在是熬不住,连忙退到外头,只待上那么一会,她便已觉得自个儿臭的不行,也不知玉芳年是怎么受得了的。
时间在缓缓流逝,正午太阳高挂之时,玉芳年才从里头出来,看向正在扇风透气的元初晞,忍不住小声埋汰道:“亏你还是个学医的,嗅穴不懂?”
元初晞恍然大悟地笑出了声,难怪刚才他能够临臭不惧,“她怎么样啦?”
“痛的晕过去了,体态样貌都已经恢复,只不过左脸留下黑斑,无药可解,只能任由时间来淡化。”
“老年,你常说什么来着,为医者,不可、”
“你这是质疑为师的医术不成?这病,它就得这么治,并未有损医德。”
“嗯~”元初晞一脸受教的模样,转而说道:“那我现在就让她们多准备几块镜子,等她醒来后眼前一亮。”
玉芳年全当是听不见,提步出了清乐阁就往月明院去,向元荣正道明元苒苒与元学漓的情况后,收下一笔不可推却的赏银后,就扬长离去。
而因玉芳年离去,西院就空了出来,周氏也不好留下,就让红樱帮衬着将元学漓给带回平梧阁去。
月色渐明,元初晞洗漱过后正坐在梳妆台前梳头,便闻得清乐阁的方向一声接连一声地狂叫,“啊!!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神医呢?啊?”
紧接又是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且不说元初晞,府内众人也是对这番操作熟悉的不行,所以也就见怪不怪,不作理会。
元初晞往脸上抹了点美颜膏,正要查看左脸尚还残留的疤痕印记之时,不速之客就到了。
“敢情殿下来我这,比做任何事都勤。”
顾墨添将房门关上后,就自觉地将外衣脱掉,走到床边又褪去鞋褥,“你不来皇府,本王就吃亏些,主动来寻你便是。”
元初晞起身将窗门给关上,悠悠地到床边来,“昨夜顾天昊来府上,与我那大伯在月明院捣腾一宿才离开。”
顾墨添一手就将人给搂紧怀里,“他昨夜就联系葛老,要拍卖珍贵之物,今天亦是守在千金阁一日,只可惜结算出来的银子还没焐热,就又要送出去。”
“殿下,你说他能补的了这么大的窟窿吗?”
“今日宫里初选秀,其中有不少支持顾天昊的高门大户家的女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