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话,使劲地叫着‘阿娘’,不过一激动就又晕过去,现在神医在西院替他施针,你就先别担心,安心养好伤才是。”
周氏听到这个好消息,霎时间觉得伤口不疼了,恨不得立马就下床往西院跑去,“谢二姑娘,要不是二姑娘相助,妾身...”说着眼泪就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元初晞急急将她给止住,“你就安心歇下吧,毕竟吃了假死药,对身子是有损的,你也不想四弟弟好了,而你就病倒了吧。”
周氏急忙摇头,“那还请二姑娘替妾身多看着漓儿些,大恩大德,永世难忘。”
“不必你难忘,他是我弟弟,我自会相助的,红樱你就留在这里照顾小娘,我先到西院去。”
“是。”
元初晞抄着小道来到西院,丁宇已经离开,只剩下玉芳年在安安静静地为元学漓施针。
元初晞不敢打扰,就蹑手蹑脚地站在一旁,静静地看,只见玉芳年的施针手法,摸穴位的方法与她的大不相同,这下倒让她的兴致一下子就起了来,
于是她双眼死死地盯着那双白皙嫩手,脑袋也在快速地将指法给记下,而后稍加整理,一来一去,她倒乐此不疲。
转眼下半夜已至,元初晞见玉芳年停下,便凑前去问道:“师傅,他的情况如何?”
“不大妥,话是能说出口了,只是这孩子心里太苦,这下痛失生母的刺激直接就让自个儿封闭起来,暂时醒不来。”
元初晞点了点头,“解铃还须系铃人,要不让周氏与他说说话?他听到自个儿娘亲的声音,说不定就会醒了。”
“开导为主,施针为副吧。”
“好。”元初晞打了一个大哈欠便寻个角落歇下,如此粗俗的睡姿倒是让玉芳年大开眼界,实在是看不下去才寻来一袭被子给她盖下。
这一睡就到了次日午后,本还未醒,只不过丁言那声音如小鸟似的叽叽歪歪吵个没停。
“皇妃,殿下出事了。”
“什么?!”元初晞忽然意识到自个儿的反应过激,就急急止住,小声道:“他怎么可能出事...”
丁言瞧着元初晞这态度愈发着急,“是真的,昨日殿下去郊外骑马,也不知怎么的就从马背上摔下来,腿都断了,就连脑袋都破了,流了好多的血。”
“玉公子应该忙碌了一晚上,可殿下还是迟迟没有醒来的迹象,血依旧是止不住,玉公子说他的脉息越来越薄弱,估摸着救不活了。”
玉芳年的双眸一瞪,眼珠子滑溜地转了转,就抿着笑低下头走到元学漓的床边,假装诊脉不作回应。
元初晞整颗心都被提了起来,小嘴不停呢喃着,“这怎么可能?宫里不是还有御医吗?京城里的大夫呢?”
“御医那都是三殿下的人,玉公子都没办法,城里的大夫又怎么管用,皇妃就快去看看吧,或许是最后一面了。”
听到最后一面,元初晞整个人慌了,身子止不住地发凉颤抖,“快...快快带我去。”
“是。”
眨眼间,元初晞就被带到五皇府,只见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往外端出,她愈发急了,飞奔似地闯进屋里,但...
顾墨添一整个大活人,好好地,健健康康地正坐在里头,看书。
与此同时,房门被关上,玉方寒的声音在外头响起,“这马怎么回事?谁骑的?竟伤的这么重,还要不要马活啦?”
“......”
“你来此处作甚?”
这天杀的丁言,就知道他往日油嘴滑舌不老实,奶奶的,竟还骗她,待会就有他好看的,“我来看马。”
说着就转身想要开门,可那道严肃冷厉的声音紧接响起,“你在开门前最好想想死后喜欢睡什么棺木。”
元初晞怯怯地将手给缩回,缓缓地挪到窗边,自来熟地拉开躺椅,寻着一本话本子躺下翻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