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初晞欸了一声,就与元书宇到里头去。
通过一条较窄的小道,转身就到达宽阔之地,“兄弟,这就是了,你们就进去吧。”
“谢了。”
元书宇刚还想与元初晞说些什么,一浓眉大眼,身形健硕之人就走了过来,直言问道:“干什么的?”
“放印子钱,还请老兄指条路。”
见元初晞开了口,元书宇只好将嘴边的话咕噜地咽下肚,只剩上下唇在轻轻地一张一合。
看来他还是对自个儿高看了,以往总以为他能很好地去应对任何人,任何事,可直到褪去那一身锦罗绸缎,弃了世子爷的身份,
才知道他什么事都使不上劲,空有一番附庸风雅,万一干起架来,他就连一个武夫也不如,只有吃亏的份。
安老八将元初晞这身老旧的麻衣,以及元书宇一身布衣素袍给仔细地收入眼中,眼角愈发轻佻,“你刚才说什么?”
“小的们替高门里的贵人放印子钱。”
“不知是哪家的贵人?”
元初晞认真回想借条上的字样,并没有如此详述,于是反说道:“这自然是要保密的,毕竟这可不是见得光的好事。”
安老八这才将态度给放缓了些,“你们这可是要放多少?”
“不知沛国公府家那位放的多少,诶,我家贵人与她相熟,是她介绍来的。”
“你们究竟是谁?”安老八明显地将声音给拔高,里头之人纷纷抄家伙出来随时准备干-架。
元书宇下意识地往前将元初晞给护在身后。
“侯门的贵人,你们也要拦吗?罢了罢了,那咱们走吧,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这天底下的买卖,多的是。”说着就从袖口里露出一块羊脂玉来。
“慢着,”安老八摆了摆手,示意身后之人退下,脸上堆起笑容说道:“还请两位到里边谈谈吧。”
“不了,这若是里边去,你一个不顺心地就容易将咱们擒住,那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有话就搁这谈,说吧,她投了多少?”
“二十万两。”
“才二十万两?”元初晞一脸嫌弃地直摇头,可心里边却是震惊地不行,怎么这府里的小娘一个比一个有钱?
安老八不由地低了低腰,脸上笑意更甚,“这位爷就不清楚了吧,这位贵人早些年来不过是拿着二三千两的银票来放,你看,这不过六-七个年头,就翻了又翻。”
“当真如此好?”元初晞凑近了些说道:“那咱们也投,不过如此多银子,明日才能拿过来。”
“得嘞,不过这位爷记住,我们这铺子可不收城外北郊四村,西津南朗,浦临三兴这几带的银子。”
元初晞的视线与元书宇有上浅浅的交接,直问道:“为何不收,咱们在城外有较多的庄子田产,自是会接触到的。”
安老八将嘴角往回收了收,转说道:“明日还请两位爷多带银票过来为好。”
“既如此,咱们就遵你这个规矩,走吧。”
“两位爷慢走。”
绕出巷子,元初晞打眼间便瞧见身后随着的两条小尾巴,看来是不相信他们的身份。
不过也好,以免打草惊蛇,就陪他们兜兜圈就是。
“哥,我们被跟踪了,你懂得去侯门的路吗?”
“那是自然,尚侯府,东亲侯府,勒侯府的世子爷们都与为兄有交情。”
“那就到最近的去吧。”
元书宇带着元初晞绕道勒侯府的后门停了停,待那两条小尾巴走了之后,两人才回到成衣铺将衣衫换回,坐上来时的马车上。
“妹妹,你说他们为何不收,难道是那几带的银子出了问题?”
“应该就是了,去看看吧。”
“好。”
马车直往城外去,一路顺畅,只是在其后方不近不远处有一辆马车紧紧相随。
北郊,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