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添接住元初晞抛来的黑锅,也是支吾半天才往外说道:“刚才本王在此巷中追采花大盗,一不小心就被他给洒了药,幸好被元姑娘相救。”
“但这药性猛了些,本王一时控制不住才对元姑娘做出此事,还请元世子不要外传。”
“原是如此,可现在你们这是...”
元初晞赶紧将手给松开,顾墨添也松开手往后退两步,背过身咳嗽两声应付。
元书宇接着说道:“既然殿下中了药,那身子可还有不妥?可需要我们送你回府?”
“不必,本王还有事,先走了。”
“殿下慢走。”
顾墨添走后,元初晞就如做坏事被抓的小屁孩一般,不敢说话,就低着脑袋,脚底止不住地往地面摩擦。
“妹妹真是命苦,怎么就许了这等登徒子,刚才他的嘴都快要亲上了,哎呀,妹妹你怎么也不推开他?”
“不是的哥哥,刚才那采花大盗的药,我也中了些,所以就...就有些不受控制,还请哥哥不要外传才是。”
“你也中了?身子可有损?现在就赶快去医馆瞧瞧吧。”
元初晞急切地摇头,“已经好多了,回去歇息即可,这万一被医馆那里的人知晓我中了这些药,怕是会多想,传出去就不好了。”
“那也是,闺阁之誉还是很重要的,那我们就回去吧。”
“嗯嗯。”
在他们踏进国公府的前脚,元荣正先一步回来,看着痛哭流涕的范氏以及嗷嗷叫的元学澄,心疼地要给他们讨个公道。
但一听红樱以及周氏说清楚原委,又有让他引以为傲的元书宇参与其中,就立刻冷下脸来怒斥他们回去。
元苒苒本想看个热闹,怎知竟看到元书宇与元初晞一同进门,有说有笑,兄妹和睦的模样,就气的她抓狂。
当日元书宇来寻她的时候,可是对她满脸心疼,更对元初晞这贱人嗤之以鼻,脸色大变,怎么转眼间就跟换了个人似的,还与这贱人一同到外玩去?
定是元初晞暗下里说了她不少的坏话,夸张其词,不然以他们多年的兄妹情分,定不会是这般的。
元苒苒越想越气,手上的帕子都被她拧的变了形,阴谋诡计在心里头再一次萌芽......
因是及笄将至,秦氏要送衣服,故与栖碧院来往的密了些。
元学漓自那日之后,愈发黏上元初晞,天未亮就来栖碧院猫着。
元书宇为了弥补兄妹情分,每日抽着空也会往栖碧院来。
与热闹的栖碧院想比,五皇府倒显得异常冷清,三丁无聊的都快在地上打滚。
“殿下什么时候才将元姑娘娶回来?”
丁冶摇头,丁宇回应道:“也不知殿下是怎么了,自那日回来之后,就窝在房间里不出,像见不得人似的。”
“才不是,我搁屋檐上看的清清楚楚,殿下在里头看话本子,还时不时地让玉公子一同研究。”
“研究?”丁宇双眼亮了起来,“明日便是元姑娘的及笄之礼,殿下会不会想给她什么惊喜?”
话一落,赌-注就又开始了。
转眼就到了五月十五日,一大早国公府上下就开始忙活起来,准备醴酒米饭的,席子坐垫的,香炉挂图的,水盆帕子的,奏乐乐器的等等。
元初晞一早就被绿篱给摇醒,沐浴洗漱一番后换上采衣采履,带上面巾就坐到正堂东房一室等候。
“绿篱,大姐姐可来了?”
“大姑娘作为姑娘的赞者自然是早来的,现下在外头候着呢。”
刚一话落,就听到坐在二室元苒苒的呵斥声,“你们别在这熏香,这劣香别掺和到我身上来。”
元初晞撇着嘴耸了耸肩,便拿起糕点吃起来,外头的声乐持续奏响,在吵闹声中她听到了顾天昊被邀请到主宾位的声音。
她立马就定住了,侧着耳朵试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