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贱婢竟敢挡小爷的道,当真是不知死活。”元学澄向来就是个暴躁性子,岂容一下人这般欺辱,便直接抬起脚来要往红樱的身上踢去。
红樱急急避开,正要较真之时,元初晞的声音就传了出来,“红樱,让他进来。”
“哼,贱奴,待会小爷再收拾你。”元学澄怒甩衣摆就提步往里走。
元初晞将元学漓给拉到自个儿的身旁坐下,见着衣穿锦袍的元学澄进来,也不作声,只悠悠地品着茶。
“二姐姐安好。”
“不好,我怎么不记得请你来了呢?”
元学澄捏了捏衣摆,霎时想起房中两位姐姐曾说起眼前之人的事,让他无事别去招惹,刚才他一急,倒将这事给忘了。
“说话啊,你这小爷小爷叫的嘴,不是很能说吗?”
元学澄咕噜地咽下嚣张之气,“二姐姐,我是来找四弟弟的,他今日没到书塾去,夫子生了气,让我来找他回去。”
元初晞小心翼翼地将元学漓的衣袖给撩起,密密麻麻的淤痕与原主此前所受的无异,都是可怜人。
“四弟弟身上这些伤都是你打的?”
“不...不...不是,是他不听话,夫子打的。”
“是吗?那此等为人恶者不配为师,红樱,将那夫子给带到国公府来,我倒要问问他有没有良心。”
“二姐姐,”元学澄急忙叫住,“是四弟弟自个儿掐的,他是哑巴,被人说笨,就自个儿掐起来,不信你就问问他。”
“哦~”元初晞点点头,随即站起身拿过柜边的麻绳,缓缓地朝前头走去。
元学澄自觉不对劲,提步就要往外跑。
元初晞眼神一动,直接抬脚将他给踢倒在地,在他哎哟哎哟喊疼之时,麻溜地用麻绳将他给捆起来,“奶奶的,还想跑?老娘今日不教训教训你,就不姓元。”
随元学澄而来的小厮见状连忙跑回去送信。
“红樱去拿块布来,塞住他的狗嘴,我倒要看看他会不会自个儿掐起来。”
“是。”
听到消息的范氏心肝子一愣,保养的姣好容貌一下子就变得扭曲起来,“这元初晞倒是大本事,竟管起这大房的事来,真以为与五殿下搭上关系就了不得了。”
“回小娘,周小娘也在栖碧院。”
范氏直接将手上的绢花给扔了,“她真是会瞧人下菜,看人家就要成为五皇妃了,就赶着上趟去巴结,狐妖媚子,老爷在不在府上?”
“不在,要不去通知老太太,她往日里与咱哥儿最好。”
“你都会说是往日,现如今他那个宝贝世子回来,又岂会念澄哥儿的情?走,去栖碧院。”
早已料到范氏会来的元初晞,已然将房中的茶点果品搬到院中去,漫不经心地与周氏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话,任由被五花大绑的元学澄在地上滚来滚去。
范氏来到之时见到如此之景,差点气个半死,“二姑娘,这...”
“噢,是三弟弟不懂规矩,摆着小爷的款闯进栖碧院来,口不择言,还要动手动脚,对四弟弟又打又骂,我知晓这是大房的事,不该管,只是...这里是栖碧院。”
元初晞的话直接将范氏接下来想要说的给截住。
范氏狠狠地剜了周氏一眼,而后媚眼轻眨看向元初晞,“是,只不过现在大夫人是二房的管事,若二房有什么事也该交由大夫人来处理才是。”
“那小娘的意思是,我没有管教弟弟的权利,而弟弟则可以以下犯上,来欺我这做姐姐,是吗?”
“妾身不是这个意思,有错理应是要罚的,只不过该怎么罚,要不要罚,总归得问问当家之主才是,擅自用刑是极不妥的。”
“好一个擅自用刑,你可得将这话给记下,”元初晞微侧了侧身子,“你这好儿子对四弟弟暗里又打又骂,我可都看在眼里,去寻大伯来吧,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