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元二姑娘这话倒是让本宫摸不着头脑,宫里所有的御医都说母后这是积食,加上年纪稍长,治起来定会费些功夫。”
彭皇后着重咬住御医二字,未等元初晞回话就又急急补充道:“在这宫里头,一句话,甚至一个字,都能让无辜的人受罪,元二姑娘可得管住嘴才是。”
“诶,她刚才无非就是瞧到哀家吐了几张厚巾子的黑血,才有这番推断的,皇后你这话倒是重了。”
以免大家伙都猜测她是怎么好的,倒不如她先放出钩子来,至于后边的怎么圆,就得靠他们自行想象咯。
顾墨添也连忙附和道:“那些个御医也不知是如何当的差,单是积食,就能弄得吐出黑血来,这搁外头人瞧,谁不说一句办事无力?”
彭皇后接话而下,作势怒道:“定是他们怠慢,本宫回去就让陛下狠狠重罚才行。”
太后倚在床头,揉着太阳穴说道:“哀家乏了,你们都退下吧。”
“是,母后。”/“是,祖母。”
出了宫门,上了马车,元初晞才开口问道:“殿下,太后与陛下的感情好吗?”
“自然是好的,只不过暂时不会发生你所想的那事。”
“我知道,没真凭实据,皇后自是不会认的。”
顾墨添将窗帘子撂下,低声说道:“就算现如今有,祖母也不会立马就拿皇后怎么样。”
元初晞也学着,轻声回应道:“那是顾及她的皇后之位以及背后的势力,害怕牵一发而动全身吗?”
“并非如此,只因祖母懂得两个道理...”
“什么道理?”
顾墨添瞧着元初晞这一副求知欲满满的模样,话到嘴边就又拐个弯回去,“本王的脖子怎么有点酸?”
“怎么了?”担心他毒发的元初晞着急地坐到顾墨添的旁边来,小手轻轻地往他脖间去捏了捏,“可有好些?”
“嗯...本王的胳膊也酸。”
元初晞将手挪到他的手臂上去,轻轻地捏了捏,“如何?”
“嗯...腰也酸。”
元初晞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气的将他的手臂给恶狠狠地甩回去,“你爱说不说,犯不着来骗我,白害我担心。”
担心二字让顾墨添心头一乐,“本王何时骗你,昨日个替你打架不累的吗?你自个儿好,使使嘴皮子就拿本王当刀使,本王还未计较,你倒凶起来,这又是哪的道理?”
一想起昨日,元初晞就噗呲地笑了出来,转而又捏起顾墨添的衣袖,撒娇道:“你就快说是哪两个道理。”
这下顾墨添也就不卖关子,直言道:“事不关己,便高高挂起,这姜虫又不用在皇上的身上,他又怎么会为了一个好起来的人,而处置一个众人皆知温柔贤淑的皇后呢?”
“最多就是含含糊糊,随意关上个两三天搪塞过去就罢了。而这第二个道理,便是力要往一处使。”
“在这宫墙之中,能将太后害了,距离陷害皇帝还远吗?那何不待到东窗事发之时,再将伤疤揭露,也好雪上加霜。”
“是啊,”元初晞不由地想到沛国公府,“这害了我娘亲,难道仅仅是为了享受荣华富贵?但她那赚钱的手段搁到外头,一样可以风生水起,还与七殿下有关...”
小说中有关七殿下顾友轩的描写甚少,少到她看了一遍都没记住那人是何性子,相貌如何,后来怎么死的。
现在这般看来,她倒怎么觉着这顾友轩是隐藏的大boss呢。
顾墨添听着这人的呢喃,心中也对这二房的郑氏起疑心,他派丁言查过这女的,只是她的背景以及生活方面的资料都很完美,没破绽,可越是这样往往就越是可疑。
两人各怀着心思回到五皇府,一下马车,迎面的槐花香味瞬间扑鼻袭来,元初晞哈喇子都快要流下来了。
“这槐花做成包子,定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