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还不快些给小爷们寻个雅间来?”
“哎哟哟,几位爷来的可真不凑巧,刚才最后一间已被前头两位爷给要了,你们要不就在这大堂将就将就?多添几个屏风挡着也是不差的。”
“诶,你这妈妈说的什么话?咱们可以将就,但这沛国公府元二少爷可以将就的吗?速让那两人下来!”
沛国公府元二少爷?元初晞急忙打开窗往大堂瞧去,只见一群衣着华丽之人簇拥着一位身段修长,面容轻佻,一袭水蓝丝绸长衫,腰携白玉祥云玉佩之厮。
“元学池?这眉眼怎就这般眼熟呢?”
顾墨添听着她这嘀咕小语,忍不住摇头嗤笑,“你既见过你父亲,又瞧过那小娘,自然觉得眼熟。”
“是吗?”可她倒感觉不对,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人的面容,不过是极快的,让她触不着,硬是再想也想不出来了。
“这不好吧,来往的都是客,咱们怡红院都是打开门做生意的。”
“不好也得好。”说着一群人就气势汹汹地往二楼来,身后紧跟的老鸨不停爷啊爷地叫个不停。
“哪间房?”
老鸨轻指了一下,雅间的房门就被踹开,脚风伴随着泥土气息迎面而来,顾墨添的脸霎时间就黑了。
元学池作势往前,端出公子哥的范来,拱手道:“在下姓元,礼部侍郎之子,今日与弟兄们出来玩乐,既然二位公子只是聊聊家常,何不将雅间让出,到大堂去坐?”
“凭什么?先来后到你懂不懂?”元初晞竖起右腿,往后仰着,磕起瓜子来。
“大家都是出来玩乐的,各位爷可千万不要伤了和气才是。”
老鸨这话无疑是不起任何作用的,元学池瞧着元初晞这一身的粗布麻衣,嫌弃不已,“三千两,你们下去。”
“哟,这打着自家父亲的名号出来寻欢作乐,花着自家府上的钱,就以为自个儿是个有能耐的货了?这还要不要脸?”
元学池挺直腰板,青筋在脖间若隐若现,此前在外头可从来没有人敢这般与他叫嚣,这人当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四千两,要是还不识趣,就别怪小爷动手。”
“奶奶的,还敢在老...老子面前耍蛮劲,今日个不教训教训你们这帮狗崽子,还真以为能自称爷爷了。”元初晞将手上的瓜子往前一扔,随后躲到顾墨添的身后去,“大哥上!”
“哼,原来是个说嘴的谎精,今日定割了你的舌头送酒,兄弟们上!”
两阵对垒,一对八,顾墨添冷厉的气息瞬间弥漫全屋。
元初晞只听得他留下的小心二字,便见他如一束光一般迎了上去,什么腾空,虎鹤双拳,回旋脚,霹雳掌,这还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以元学池为首之人纷纷落荒而逃。
“你们给小爷等着,有本事就别走!”
“别走就别走,谁怕谁?”元初晞硬气地回应,随后对上顾墨添的眼神,又乖乖地将凳子给捡起擦干净,笑着道:“大哥快坐。”
“大哥辛苦了,”元初晞待这人坐下之后,就开始按摩揉肩的服务,愣是将顾墨添嘴边想要教训她的话给咽下,“诶,此前大哥不是调查李氏和邹奶娘的下落吗?”
“嗯,没消息。”
“哦,不过也正常,这李氏自我回来的路上估摸着就逃了,说不定也改名换姓,或者换了脸。诶,不过我今日可听说邹奶娘可能会到江南去,还有红莲玉蝴酥。”
“嗯。”
想着他应该记下,元初晞心满意足地松开手,“大哥,那我们走吧。”
用完即扔?这人是哪里学来的坏毛病?顾墨添皱着眉,冷冷说道:“不行,你再替本王按按,刚才那一仗,体内经脉受损。”
“啊?”元初晞赶紧扒拉顾墨添的手,但想要诊脉之时,却被弹了去,“坐坐歇会就没事,犯不着大惊小怪。”
“可他们会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