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看着元初晞刚才临危不惧面对顾天昊的责问,还能将本来弱势的局面扭转,便对送她入宫的决定有些动摇。
若是顾天昊知晓元苒苒是假的,估摸着会娶元初晞也不为过,毕竟刚才她可是看到顾天昊紧盯着元初晞,眼神里虽无爱意,却有一种看到猎物的感觉。
这样的话,他们国公府就可以将这个外人给踢出去,府内的规矩就可以重新掰正过来,正嫡轻庶。
“伯母?”元初晞提醒道。
“噢,三姑娘,劳烦你退到下头去,若想学掌权的事,大可亲自与我说,不必拐弯抹角地在三殿下面前提及。”
元苒苒被说的脸红,却又拗不过,只好听令往下走。
秦氏端上架子,严肃道:“三姑娘私自逃出府会外男,此乃大罪,所有涉及此事的人都属同罪,一律仗责三十大板,三位姑娘请吧。”
“我们没有...没有替三姐姐出逃。”
“是啊大夫人,我们真没有。”
“还请大夫人饶了三位妹妹,此事由我一人所为,板子要打,就全打在我身上好了。”
元苒苒才不相信秦氏敢在赏春宴这个节骨眼重打她,就算再不济,她也是顾天昊的未婚妻,元荣正还得依着她。
元初晞看着元莺莺那三人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就暗道元苒苒这光明大义收拢人心的做派好,无非就是料定那些婆子不敢下狠手打。
既如此,那就无需从外边往里攻,让她们互相狗咬狗,最后不过,所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伯母,刚才三妹妹无疑就是已经承认其他妹妹相助于她,只是为何会相助?大家都知道,无利而不往,该不会是真托三妹妹买美颜膏去吧?”
“那三妹妹,你的美颜膏呢?拿出来让我们都瞧瞧吧。”
元莺莺,元星滢和元乐彤也想知晓她们投的钱买回来的美颜膏是什么模样,于是纷纷看向元苒苒。
元苒苒磨蹭的从怀里掏出那一瓶被她牢牢护住的小瓶子,扯谎道:“我去到的时候就剩下这一瓶了,三位妹妹,咱们大可分着点用。”
“绿篱,将你刚才外出打探到的消息都说一遍吧。”
“是。”绿篱稍稍走前,为着大家伙都可以听得见,开口言道:“今日奴婢外出采买,听说只有千金阁拍卖此物,其他地方都没有。”
“于是就打听了一番,这一共十二瓶美颜膏被分为三组拍卖,第一组两瓶,卖了一千五百两,第二组四瓶,卖了三千五百两,第三组六瓶,卖了六万五千两,买家是三殿下。”
话音刚落,在场之人各都不由惊呼一声,有的是瞪大双眸,有的兜住下巴,元老太太更是和秦氏面面相觑,一脸的眉头紧皱,难以置信。
这用六万五千两去买六瓶膏子是个什么概念,不是铺张浪费是什么?何况更是一皇子去拍的,且不说富不富,单凭这冲动冒失的行为,日后就难以担大任。
元星滢和元乐彤听后也周身不适,且不说元苒苒拍了六瓶,现在只拿出一瓶来搪塞,就凭她们加起来的五千两,也够拍两组,也是六瓶了,怎么她偏偏要选择拍第三组呢?
元苒苒看到她们两人鄙夷的眼神,连忙解释道:“我和三皇子出门之后就被抢了,只剩下一瓶。”
“是啊,有六万五千两的人不抢,难道还要抢那些用一千多两,三千多两拍下的吗?”
元初晞这话无疑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元星滢和元乐彤这下彻底恨上这只会摆款子的元苒苒。
“既然现在都清楚买的是什么,而三姑娘也主动担起为妹妹们顶罪,一共一百二十大板赏春宴之后罚吧,老太太也倦了,大家就先回去吧。”
秦氏可算是明白元初晞刚才为何叫停,无非是想让她们所谓姐妹内斗,这样也好,紧捆住的筷子难折,但空了心的筷子就容易。
元初晞福身行礼之后,就带着绿篱回了栖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