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家二爷,元荣光是当今朝上的礼部侍郎,娶了陈木礼大将军的嫡女为妻,本应了一生一世一双人,却在升官之际迎外室郑氏进门,气的陈氏到庄子生活。
国公府二夫人最后生下原主就出血而亡。
元初晞知道他对陈氏愧疚定会跟进来,故早已酝酿好情绪,坐在窗户旁,看着旧裂花瓶里的一株梅花,珍珠般的眼泪绝美地从眼尾流出。
“我听大姐说,阿娘最喜欢梅花,坚韧不拔,冰霜高洁,你说这样不羁的女子怎么会在生完第一胎后,第二胎就出血而亡了呢?”
元荣光喉咙亦是哽咽,他甩了甩衣袖落座,低沉道:“她思虑颇多,不敢放宽心安胎,自是...”
“阿爹信吗?若非女儿在庄子上被又打又骂,每日吃着猪食喝着馊水,我也会相信。若非他们存心害死阿娘施狸猫换太子之计,李氏夫妇岂会舍得打自己的女儿?”
元初晞抿着唇,极力抑制住原主的情绪,撸起衣袖露出密密麻麻的疤痕接着道:“都说心里苦的人,给一丝甜的就会感动的不行,你女儿,真的会歹毒害人吗?”
“元苒苒曾稍信给她的亲生母亲,说是将我给斩草除根,以免后患,我听到后使劲逃啊,我在想京城还有爹爹,只要一见到爹爹,他就会护着我,不让我受到一丁点委屈。”
“爹爹,你是吗?”
元荣光动容的眼眶中蓄满了泪,忙点头应道:“是,今日起你还是搬回前边院中去,不再禁足,一切用度按回嫡女标准。李氏那边我定会查清真相,还你娘一个公道。”
元初晞看着不远处的后门,有门方便她出入,故当即摇头,“不需要,此处幽静,只要大家知晓有我这么一个嫡女在就行。”
“好好,我让他们将后头这墙给打通,后头院子分给你住,你先休息,爹还有事就先走了。”
元初晞点了点头,在他走出房门后,她刚还温情脉脉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异常冰冷,她利落地将眼角泪珠擦掉,透过窗户冷眼地看着还站着元苒苒。
“二爷,大夫瞧过,说是里头有一株药材被换成蚀心草,长久服用,会丧命。”
“爹爹,我没有,我是、”
‘啪——’
“毒妇!”元荣光将手掌收回,眼中不见往日怜爱之意,“此人心思不正,意图谋害嫡女,今日起,禁清乐阁三个月,任何人不得探看,若继续冥顽不灵,赶出府。”
元苒苒不知元初晞跟元荣光说了什么,才让他的转变如此大,她不会放过这个贱人的,一定不会。
红樱看着被拖出去的元苒苒,心下不忿,“真不公平,她干的可是要人命的事,结果只是禁闭三个月。”
元初晞轻抚上那株红梅,叹气道:“她可是三皇子的未婚妻,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要不然堂堂国公府怎么容得下欺骗呢?世人无利而不往,有时候亲情比纸还凉薄。”
“姑娘。”
“没事。”元初晞抹去眼角的泪珠,起身走到梳妆台前,看着她左脸的大脓包,隐隐还往外渗着脓液,“你们先出去吧,我静静。”
“是。”
待两丫头关上门后,她才搭上脉搏诊脉,脉息不稳,她的身体是中了慢性毒。
这种毒,每次都是一点点下的,日积月累,便可使脸上由长满小痘痘到脓包,无声无息,这心思当真是歹毒。
元苒苒,你的报应在后头呢。
回到清乐阁的元苒苒,如一头发疯的母狮子一般,见东西就摔,噼噼啪啪地将之前视之为宝贝的瓷器都摔个粉碎。
“做事毛毛躁躁,沉不住气,这就是你的能耐?”
元苒苒并未回头,无来由嗤笑一声,“你来作甚?”
“来帮你,要不然还能害你不成?毕竟你现在可是我名下的好女儿啊。”郑氏挪出一条路,悠哉地捧着汤婆子坐下。
“你可向爹爹求情放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