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初晞察觉到顾墨添不大对劲,就赶紧将他给抱住,柔柔地拍着他的后背安慰道:“别多想,或许她是有难言之隐呢。”
“这天下就没有不爱自个儿孩子的母亲,她或许是因为不想再被囚困在这宫里,迫不得已才想出这个法子来换一种生活。”
顾墨添紧紧地将怀中之人抱住,声音哽咽道:“那她怎么就不联系我?这天下何人不知五殿下,她定是有了别的孩子就忘了我,当我是负累给抛弃了。”
“这当然不可能,你想啊,若是联系了你,你定会大动干戈去寻她,到时候不就是将她的藏身之地给暴露了吗?若顾凛也知道,那她就是死罪,说不定也会连累你。”
“可我不在乎,我才不怕被连累。”
“可她在乎呀,谁想自个儿的孩子位于险境呢?”元初晞将声音放的更柔了些,“待一切尘埃落定,世间太平,我们就去寻她,好不好?”
“真的?”
“当然,我何时骗过你?”
“你何时没骗我,你就是个小骗子。”
元初晞本想反驳,但是听着他这怄气似的小埋汰,就暂且先顺着他的话而下,“我是小骗子,但这事我不骗你,这样可满意了?”
“不满意,以往母妃都会哄我睡觉,给我唱曲儿讲故事的。”
“那我也给你唱曲儿讲故事,好不好?”
“好。”
元初晞就先将他松开,随后把东西都收拾好之后,就到床边去给他讲故事,从狼来了,到狼跑了,再到狼来了,重复又重复,顾墨添听得也不厌烦,她倒是困了。
顾墨添及时将这呆头呆脑的小笨蛋给接住,随即往床上一放,偷偷地采撷她嘴中的蜜,幸好这生活没对他亏欠,缺了母爱,倒给了他一个人人都羡慕的妙女子。
因寝宫许久不住,宫里经过宫乱之后,又少了许多能做事的宫女太监,以至于一时间地龙难开。
眼下正是寒冬,光是一床浅薄的褥子,倒真是让身子骨弱的元初晞来回折腾都不大好睡。
“你这是身上长虱子了?”
“吵醒你了?不好意思,我觉得冷了些,睡不着。”
顾墨添眉角一动,随即脸上一黑,“你是觉得抱着我睡觉,会死是吧?”
“你身上都是今日厮杀的血腥味,难闻极了。”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埋汰谁呢?”
两人稍作停歇,半会异口同声说道:“这就是你不抱着我睡的理由?”
“好啊你个顾墨添,往日里往老娘身上黏糊的要紧,我就难怪今夜睡觉怎么会这般冷,原来是你的问题。”
“你说是何人的问题?你往日不也经常往我怀里凑,今夜怎么也不凑,冷着也活该。”
“活该?”元初晞气的坐起身子,愤愤不满地踹了这人两脚,“既是活该,那我到大师兄屋里去,那屋里暖和的要紧,就算不盖被子也不冷。”
“你敢走出这里一步,冷宫里的人-彘缸你就泡定了。”
“你就会威胁我,欺负我,我就是要去,看弄死我,谁陪你终老。”元初晞说着就往下走,但这刚没走两步,就如小鸡崽似的被后头之人捏住脖颈,动弹不得。
顾墨添自知这人性子倔,若有事求他,她便会顺着威胁来对他又哄又爱的,若无事,就会将他当一个屁给放了,不当一回事。
这死女人就是这种品性,但奈何自个儿就是喜欢,还喜欢的不得了。
“你放开我!”
“放开?好啊,就放开。”顾墨添一把将她给按到桌上去,偏使劲地朝她的屁墩子打去。
“诶,你怎么能...怎么做这种事?”元初晞的脸霎时比烫熟的虾子还要红上半分。
“你知不知错?”
元初晞感觉到他的手掌快要落下,急忙求饶道:“我知道错了,再也不会犯了。”这么尴尬的声音若传到外头去,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