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你要去抢?不靠道理服人,靠拳头吗?”
“给老子滚出去!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
顾泓冷脸,提起顾修武的衣领就把人丢出了门。
看着范兴站在院中讪笑,顾泓眯了眯眼睛,“范大人,本将调了粮草来,你做了什么?”
“顾将军!”
沈宁思才刚刚躺在床上,现在已经疾步出了屋子。
她赤着脚,把顾修武从地上拽起来,仔细检查过少年没有受伤,这才松了一口气。
沈宁思不是没有脾气的人,她能在实验室里站稳脚跟,靠的从来不是什么溜须拍马,而是自己的真本事。
如今就算是以一介农妇身份,沈宁思也不至于面对顾三水把自己坚守的东西都丢了。
“将军,民妇自认为从来不亏欠你什么。你救了我,所以我让你一个陌生人住在家中,流言蜚语也全都当做耳旁风。你借调了粮草,我日后就想办法加倍还给你。既然两不相欠,你为何敢这样对我孩子?”
她声音平静不显愤怒,可平淡的语气和冰冷的眼神,无一不彰显着沈宁思怒了。
“范大人也并非什么都没做,只是您看不见而已。”
沈宁思嗤笑一声,“铲除那些土财主,范大人没有出力吗?万宁村的百姓被里长坑害,现在却还算是信任范大人,不也是因为他在认真调节?”
“你想和我两不相欠?”
沈宁思是真的气笑了,这个男人当真就一句话也听不进去?
“顾将军,民妇尊你将军身份,已经多番忍让,可你要清楚,这里是我家,顾修武是我的孩子,轮不到旁人管教!”
范兴站在原地,脸上的笑容已经彻底僵硬了。
这可是顾杀才啊,明明武将来到京城,都是要被文官在背地里骂一声莽夫的。可顾泓一身戾气,就算是有人看不上他也不敢私底下说一句坏话。
沈宁思一个女子,竟然敢和顾泓对上?
话说得冷硬,沈宁思的礼数都挑不出错。
她俯身行礼,“顾将军身份尊贵,家中孩子不谙世事,不免得罪。为了避免顾将军受气,还请离开吧。”
顾泓一脚踢反了石磨,“老子留不得,他范兴就能留?老子不好伺候,范兴就好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