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极佳的泄欲对象。
只有那些身体素质强化的女异人,才有机会保全自身,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道里争得一个落脚之地。
顾艾轻轻地叹了一声。算了,不管怎样也比死了要好,至少为了我的能力,不会让我饿着的吧。
而且按祁慕目前的言行,他好像不是那种很可怕的人,也许,她会有一个更为美好的可能呢?
只是,她不敢细想,只敢考虑最糟糕的那种可能,以免将来落差太大,反而绝望。
歇够了后,顾艾又将胸膛、左臂等地方一一梳理好,再接下来,就该是腿了……
而他已经睡了,看着还算安稳,那是不是……
顾艾纠结了好久。
按她一贯的性子,肯定是想做到尽善尽美,把人梳理得全身舒畅。但这件事实在是……
又是好一番天人交战,最终,顾艾叹了口气,硬着头皮去碰他的裤腰,一时有种不知身处何方的迷茫感——我好像在给人治病?但我又在给男人脱裤子……
她并没有看到,祁慕的睫毛颤了颤,又恢复沉寂。
顾艾一寸一寸地摸着,这腿,又长又直,如今因身体不适而微微绷着,线条越发清晰。等摸到脚踝的时候,她的心绪倒也平和了,主要是累的,像是跑了很久,累得脑子突突地疼。
等一圈梳理结束,顾艾还尽心给人全身再顺了一遍,结束时身上冒了一层细密的汗。
她给祁慕盖好被子,又歇了会儿,这才打起精神悄悄出了房间。
她得再洗个澡,可不敢就这样汗涔涔地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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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安眠。
次日,久违的少云天气,天光穿过纱帘,室内渐渐明亮。
祁慕微微睁眼,又重新闭上,伸手在边上摸了一圈:“……”
——我抱枕呢?
睡前的记忆慢悠悠浮现,祁慕用手挡了下眼睛,忽的有些怅然。
前几日,他不仅重伤,还中了毒,体内源粒子暴躁,又四处奔逃,已经好几宿没睡了,不然也不会大半夜来找陌生小姑娘帮忙。
竟还因为交流上的问题,闹出意外。
墙上有钟,显示着七点多。
祁慕微微打了个哈欠,一坐起身,余光便瞟到了一颗发丝凌乱的小脑袋。
人没在床上,而是蜷缩在雪白的地毯上,像是困于凛冽寒冬的苦者。
没有枕头,没有被褥,瘦小的身子紧成小小一团,这样的姿势,让她背上的肩胛骨更加突出,仿佛即将展开的骨翼。
只是再看一眼,就会发现她面容潮红,神情痛苦——显然是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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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艾本以为自己会再次陷入层层梦境,然而,这一觉却睡得极沉,沉进海底,沉入深渊,昏天黑地,神识迟滞。
有冰凉凉的东西触碰了她的额头,混沌的脑子有了一瞬清明。顾艾的眼皮动了动,却没能睁开。
好热……好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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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慕见她的脑袋下意识追着自己的手过来,就知道她是觉得热了。挺好的,说明不会再往上烧了。
他起身把睡衣穿好,推门而出,搭着栏杆往下喊了一声:“阿续。”
程续就坐在客厅沙发上,茶几上放着顾艾的帆布袋子,内里的东西散了一桌子,他正拿着一叠装订好的A4纸翻看。
听到开门声,他抬了头,见祁慕状态还好,不禁松了口气:“这么早就起了?早饭现在吃吗?要不,我给你拿上去,你就别上上下下了。”
他听到祁慕语气自然地说:“一会儿再吃。她发烧了,帮我拿下测温枪和退烧药,我看看她要不要吃。顺便打盆温水,我给她擦一擦。”
程续:“……”
对于祁慕出现在二楼这事,他并不惊讶。昨晚他依稀听到了敲门声,调出客厅监控看了眼——祁慕是自己上楼去的,还进了小姑娘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