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吧,没事,我不会往外说的。”
虞一珞有了些许放松,嘴角也带上了笑:“那当然不是,我是想谢谢你,但是又想着还是先给你道歉吧,今天晚上是我耽误时间了。”
“你耽误啥时间了,不是我找血回来慢了点嘛。”
虞一珞摇头否认着:“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出去想办法找血。我其实心里都清楚,吴过为什么想用我的血给纸人点眼睛,到现在为止,我一直对游戏的进程都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贡献。即使是我自己也会觉得,如果要承担牺牲的风险,由我去才更有价值,大家可以通关游戏的可能性也更大一些。”
她皱着眉头,头也不自觉的垂了下去,看起来有些难过:“这些我都明白,平时里我总觉得我看事物都挺透彻的,可是真到了选择的时候,我就不敢了。”
“我实在太拧巴了,道理明明都懂,可是就是做不到。第一次我不敢,你帮我弄了血,第二次吴过看我没吭声,也主动顶上了,我实在是……”
说到这里,乔穗才真正意识到她变扭的点在哪里。
是啊,她还只是个大学生,从小的教育道德观念还比较重。更何况还是个女孩,自古至今,女孩子的成长规训中,品行道德都是排在首位的。
可能之前都还好,直到吴过主动站出来愿意顶替轿夫后,他牺牲选择表现出的无私,更是加重了虞一珞的心理压力,厚重的道德观念让她不断反思自己自私的行为,开始鄙夷自己人性中那么一丁点的卑劣。
眼见着花轿停到了祠堂,纸人自行走了进去,乔穗远远的看着纸人在大堂内跪拜先祖,叹了口气,又看向虞一珞:“你还没谈过恋爱吧?”
虞一珞懵了,自己刚刚反思道歉说了一大堆,结果就得到这么个问句,她回话说:“还没有。”
“这两年先别谈,你现在这个状态啊,如果谈恋爱容易被坏男人PUA。”
虞一珞更懵了,满脸都是“怎么扯到这?”的疑问。
乔穗宽慰道:“你没必要和我道歉,你只是想好好活着而已,这哪里拧巴了?这只能说明你是个正常人。你想想要是那个戴眼镜的小子还在这,我们让他冒险他会反思自己的问题吗?他只会觉得我们让他冒险是我们有毛病。”
虞一珞像受到了什么侮辱一般:“怎么能拿我跟他比?!”
“那你也不能跟吴过比啊,他的选择是他的事,你不能把别人的道德标准强压在自己身上。你只是个正常人,正常人谁会想着牺牲啊。”
吴过就站在花轿的侧后面,乔穗的正前方,听到这话有些不乐意了。
他像个好友一般,笑着回过头骂道:“诶!我发现你这个叫岁岁的真不是啥好玩意啊!不告诉我们真名就算了,你现在这话什么意思啊!我活该牺牲呗,早知道那会非逼着你顶替新娘了。”
乔穗也是个自来熟的性格,听到对方拉近距离的话,也蹬鼻子上脸的打起哈哈来:“哎呀,这不是在安慰人嘛,你又不一定真会留在游戏里,怎么这么爱跟人较真呀。”
吴过瞪着眼睛:“你怎么给人乱扣帽子?我就问一句,你就要说我较真,嘴上是一点亏不吃是吧!我要是真跟你较真早过去揍你了!”
乔穗做了个鬼脸,一把躲进虞一珞的身后,冲吴过刷着贱:“可惜哦,你要抬轿子揍不了我,顶替新娘的事也被我的聪明机制化解了,你一定很失望吧。”
虞一珞看着两人在身边笑闹着,紧锁着的眉头也慢慢解开了,好像心头上的郁结也在逐步消散。
吴过气的发笑,正想再骂两句,纸人新娘已经从祠堂里走了出来,上了花轿,他只得作罢,最后装作恶狠狠的样子又剜了乔穗一眼,才认命的扛起了轿子。
轿子驶出祠堂,屋外的人们又开始热闹起来。
“新娘子出来咯!”
“这次新娘子竟然拜了祖,这是不是代表这次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