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才是最清醒的那一个,明明他做的事情才是最正确的那一刻,可是却被这群人当成绊脚石,都想除之而后快。
凭什么呢?
萧如意的脸色沉郁,双眼都有些暗淡。
见此,玉儿和孟获互看一眼,最终还是没有敢问什么。
萧如意摆手让他们两个回去休息,自己则也朝着房间走去。
最近几日,铺子都平稳的运行,她倒是没有什么好操心的。
布庄那边因为贺家的崩盘,很多生意也自然而然的找了上来,萧如意不用去管,韩莺就已经全然能摆平了。
原本她还想,韩氏留在绥洲,京城店铺没有延续韩家的名字,韩莺心里会不会落寞不快,可还没有等着她去找韩莺,韩莺便带着柳如烟来给她解惑了。
韩莺的想法很是清楚,也十分明理。
绥洲的韩家算是她的祖业,不能并入进来萧家,但是她若是能长久的安身立命,自然还是要背靠萧如意的。
虽然这话韩莺并没有如她总结的这般直白,但是也就是这个意思了。
萧如意心里还是很感激的,一路同行之人都是这般的简单,直接。
她坐在屋内,没有掌灯,想着身边的每一个人。
最后想到云羡的时候,心底
不由的抽痛,她骤然起身,抓起披风走出房间。
绣儿和玉儿都知道她心情不好,虽然没人来打扰她,但是听到她房间的门响了,便骤然都从屋里跑出来。
看着她穿戴整齐,两人全是一愣,随后跑上前:“姑娘要出去?”
“去哪里?备车吗?”
绣儿问。
萧如意看看她们两个,又看看天边翻起来欲雪的鹅黄,想了想道:“你们留下吧,我叫孟获陪我去。”
绣儿和玉儿闻言也只好应下,孟获在确实比他们两个强,毕竟孟获以一挡十还是够的。
“小姐,备车吗?”孟获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听到萧如意的话,从暗夜中现身。
“备马。”
萧如意说完,快步走向后院马厩。
玉儿和绣儿闻言互看一眼,眼底都是一抹心疼。
玉儿没有绣儿那么沉得住气,跺脚道:“恒王殿下多好的人,若不是他守卫疆土,天启哪里有这么久的太平?”
“公子自然是顶好的人,他若是有心……”
绣儿说到此处没有继续,她有分寸,且她知道爹娘哥哥马上就要进京城了,她哥哥现在在刑部任职,她不能瞎说。
玉儿却耐不住道:“怎么不说了?恒王殿下就是天人之姿
,若是他能当皇上是百姓的福分。”
绣儿扫了玉儿一眼,无奈道:“自然是,可这话会给姑娘惹祸的。”
听到这话,玉儿默了默,吐了吐舌头。
……
萧如意和孟获来到马厩,直接挑了两匹快马。
“咱们去哪里?”孟获询问。
萧如意道:“东城大营。”
其实她早就想去了,只是又觉得不是很好,怕让云羡不自在。
可是今日她很想去看看,他到底处在什么环境之下。
孟获闻言跟上。
到了城东,两人翻过山头,大营就驻扎在那处的山坳里。
萧如意站在山头上,鬓边是凛冽的寒风,在耳边嘶鸣。
眼前是一个个白色的营帐和点点火光。
偶尔三五十士兵端着火把,交错巡逻,偶尔看到一列士兵从军营里面出来,脱了外衫列队操练,仿佛要习惯这寒冷,才能习惯未来战场上的恶劣环境。
“小姐,不过去吗?”孟获看着萧如意目光如炬,盯着那军营却半晌没有动作讶异问道。
萧如意拽了拽缰绳:“你去韩莺那里等我,我去去就回。”
孟获闻言其实想要说自己跟着的,但是看着眼前不远处就是云羡的地盘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