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云羡开口，语气自然从容。
让这个答案看起来是那么坚定，那么不容撼动。
曹丹阳险些站不住，可那般好的公子却没有出手来扶，他体贴与温柔从来不属于她。
曹丹阳撑着窗棂，小脸煞白，云羡只是看着，没有安慰没有多言。
她看看云羡，忽而唇角自嘲一笑：“骗我一下都不行吗？哪怕不告诉我也好呀。”
“她会不高兴。”云羡语气坚定，丝毫不觉得这话是又捅了曹丹阳一刀。
曹丹阳彻底绝望，甚至有种感觉，他能有心情单独与她攀谈，都是为了日后能避免萧如意有任何不开心。
他很清楚，她有自己的骄傲，所以他越是快刀斩乱麻，自己就越不会再逾越。
她看上的男子智慧果决，伤人都是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丝毫不带犹疑。
曹丹阳想了想，叹口气道：“她应该很高兴吧？你这般好的男子会如此喜欢她。”
她想多问一句，不知是贪恋这最后的独处，还是就想多挨一刀，好斩断情丝。
“她也许已经猜到了，但这不妨碍什么。”
云羡全程没有任何隐瞒，若非他不想让深情成为绊住那丫头的怪石，他又怎么会将她晾在屋里，与其他女子攀谈。
“她竟然不知道？”曹丹阳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眼泪也掉出来，转身便跑。
不知为何，她忽然有点生气，
气萧如意没有眼光，气云羡这般好的人竟会选择痴恋这条路。
一定是萧如意吃锅望盆，那日那个秀才也似乎跟她关系不简单。
曹丹阳想到此处，忽然站定，粉拳一点点收紧。
她可以输给云羡的心，但是绝对不会输给一个朝三暮四的乡下丫头，就算她不能挽回云羡的心，她也要让云羡看清萧如意的真面目。
似乎是下定决心，她整理好情绪拐进一家糕点铺子，买了几份拿去唐家。
……
云羡再次进门的时候，就见萧如意坐在雅座上，周围桌上，还有她身上都堆满了小猫。
她倒是真的喜欢这些小东西。
他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
萧如意也抬眼看他，随后又朝他身后瞥了一眼。
“看什么？”云羡启唇，目光一扫先前在外面给人“捅刀子”时的薄凉。
“没事。”萧如意收回目光，摊了摊手。
云羡叹气，直接问他不成吗？
他坚持半晌，本想让她心急一下，可那丫头就没半点紧张，甚至眉头都没动一下。
他放弃挣扎，开门见山：“我知道曹小姐的心意，也直言我心里无她。”
萧如意倒是真的没有想到云羡会说，本想表现的风轻云淡，可身子还是忍不住坐正了些。
云羡见状唇角弯了弯，玩味道：“还想听？”
萧如意：“……”
她瞪云羡，话说
一半很欠揍呀。
“其实也没什么了，说清楚她便离开了。”
萧如意点头，“又多一个伤心人。”
“又？”云羡精准捕捉到这个字眼，他还伤谁了？
萧如意轻咳：“村里的微微，一心想嫁给你的沈芊芊，如今还多了个县令千金。”
细数一下人还真是不少，萧如意眨眨眼似是忽然想起一般：“还有你心里的白月光小姐……不对，按照你的话说，是你的掌心痣。”
她笑，看上去那般的八卦又不正经，可云羡还是捕捉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试探。
他避而不答道：“确实不少。”
萧如意闻言当即憋闷，瞪了云羡一眼。
云羡低低一笑，起身走到她身侧，大手不轻不重盖在她头上：“掌心痣不重要了，眼下手里这颗脑袋倒是重要的很。”
说完云羡去了后厨，萧如意愣了愣，脸颊有点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