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这是逼我出手,我不得不出手。一会儿我就去县城,找县长书记告状,非把你这个痞子坏蛋弄到监狱里。”
张四狗洋洋得意:“我是著名企业家,受政策保护,受县长保护。你有本事去县城告去,咋去咋回来。”
陈华不知道这两天发生这么多的事儿,更不知道有毛书记运作,张四狗被释放回家。既然把大话说出来了,她就去找姐夫朱青松,要他找李庭长。朱青松一位小姨妹在骗他:“不可能吧,他这案件程局长过问了,板上钉钉的事实,还能给放了,这不是拿法律当儿戏,践踏人权吗?”
陈华说我不会骗你。我来之前刚和他吵了一架,他现在还在我们家门前坐着示威哪。
朱青松说,这事儿就怪了,谁有这么大的权利把人给放了。咱们俩去找李福来问问情况。
李福来审理一个盗窃案正在开庭,无法接电话或接人,门口的保安说啥也不让进去,朱青松和陈话在法院门口等,直到李福来审判结束,把几个偷牛的村民判决完毕才算出来。
朱青松没有寒暄,直奔主题:“李哥,那个小子刚被抓了一天,就给放出来了。”
李福来犹豫一下,闻到:“谁放的,这么大的担子,他们居然敢这样蔑视法律,不是想吃牢里的饭吗?”
陈华说是派出所,下命令的就是那个程局长。
李福来说,那就奇怪了,他既然答应我了,咋会说了抹了不算,来回拉锯,是不是有啥新情况。李福来就掏出电话,直接拨了过去。程局长很快接了电话,声音压的很低,很神秘的说:“李庭,那个案件有领导干预,小弟我无能为力,见谅。”
“那位领导出面,我找他评评理。这么严重的犯罪行为,他们居然为坏人说话,还有档性原则没有。”
程局长说:“县委刘副书记,他昨天打电话给我们局的老大,说我们私自抓农民企业家,是破坏大好形势,是破坏稳定的罪魁祸首。这帽子太大,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不得不放张四狗回家,要不,我这个乌纱帽保不住。”
李福来说就没有别的什么办法,把这个案子侦查终结吗?
程局长说除非那个刘书记倒台,或者调走才行。他在台上,我们弄不动他,也就没法抓人。说完两人挂了电话。李福来说:“你们也看到了,有大领导插手,我也无能为力了。”
朱青松说,李哥我们只认识你,你得想办法帮我们。
县法院门口有保安站岗,也有法院的人来来往往,对李福来这里投来疑惑的目光。李福来说:“这事儿就到这里了,以后有机会犯案再说。你们俩赶紧回家,有事儿打电话,不要来法院找我了。”说完不给两人打招呼,转身回到法院里。
陈华和朱青松没有挽留,也没有说话。他们知道现在说啥也留不住李福来,只能让保安起疑心,让法院来往的人起疑心。朱青松看李福来不见了,对陈华说:“妹子,咱回家吧,让你大街给你包饺子。”
陈华不满的看了朱青松一眼,朱青松赶紧低头,他以为自己说错话了。“姐夫,你先回家吧,我在街上转转,一会儿回家。”
朱青松不敢用强挽留小姨妹,只好苦笑一下开车回家。
陈华漫无边际的走在大街上,看着来往的车辆和行人,顿时感到自己的渺小和无奈。自己一个女人,连一个对自己用强的坏蛋都告不倒,以后,就没有脸面进陈家沟了,也就没法活人了。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找人解决这个问题,把张四狗抓起来,不能让他在自己家门前神气活现的示威。可是,和对方财大气粗关系多相比,自己一个女孩子,衣袋里没有几个钱,找谁去给自己撑腰做主哪?想来想去,只有李福来,只有找他才有一丝希望。上次除了送一只羊,就是给他开了一个空头支票。现在,什么都没有,找他还是开空头支票,或者,把自己送给他。
陈华想到这儿,脑子一亮。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