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打转。
陈芳跑出门,和朱青松嘀咕几句,好像敲定什么契约,而后回来,对陈华说:“你姐夫说,这事儿尽管是我们吃了亏,要去告他,也得花钱找关系,没有关系打不赢官司。刚才我和你姐夫商量了,他姨家的二表哥在县法院当法官,我们明天去找他。”
陈华听到有亲戚在法院,立马有了精神。她把张石头送来的五百块钱塞到陈芳手里:“姐,你把这钱拿着,给他买点烟酒打点一下,看能不能给帮上忙。”
陈芳和朱青松已在保证,送点礼是避免不了的,就是不送礼也会帮这个忙。
只从这事儿发生以来,村里许多人都知道了张四狗和陈华的事儿,一些老娘们在村头街上嘀咕议论,基本都站在张四狗的角度说话。说陈华看中了张四狗的钱,想占便宜,主动勾引张四狗。他们俩在县城吃饭跳舞喝酒买东西,花了不少钱。陈华最后没有啥可以报答的,只好上席梦思给张四狗玩了。张四狗没有想到这是陈华设的计谋,要碰瓷敲诈他,被人家识破了,连公安都说张四狗是被动无辜的,陈华是煮熟的鸭子,嘴硬。这些话传到陈华母女耳朵里,弄得陈华没脸上街,一直呆在屋里不出门。
有了大姐陈芳两口子的承诺,陈华心头的石头终于搬掉了,几天来的糟糕心情好多了,浑身也轻松许多。吃过午饭,她居然蒯起草篮子下地割草了。
陈华也感到这事儿毕竟不光彩,在村里见不得人。特别是那些事儿比老娘们,看到有人倒霉,会装作关心的样子,问长问短,问东问西,非把你那点事儿给刨根问底,弄个明白。然后说些安慰话,表面上安慰你,其实是故意揭你的伤疤,让你生闷气而又不能发作。这种情况下,最好不和人见面打交道。陈华出门走小道,钻山沟,免得大路上遇到熟人。她一个人来到永安河边,趟过浅水河道,到对岸割草。
这里是茂密的芦苇,各种野草也很多,关键是没有村里的邻居。陈华一个人悄悄的割草,不敢有大的动静。一边割草,一边往里走,走到一篇茂密的芦苇丛中,正要弯腰割草,听到里面传来女人的低声私语,好像是在嗲声嗲气的撒娇:“老公,你快点,我想要。”
一个男人的声音,很急促快语的说:“好了,马上就好。别着急,好饭不怕晚,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一会儿多下功夫,让你要死要活的喊叫。”
那女人娇滴滴的回答:“我就想知道你有多厉害,看你的功夫如何。”
接着就是芦苇折断的声音,还有悉悉索索其它声音。陈华悄声往前走,透过密集的芦苇,看到不远处一块办公桌大小的空地上,有一男一女在习武诵经。
男人有三十多岁,看起来很精神。女人年龄不大,只有二十多岁的样子。他们两人在泥地上铺了一层瑜伽垫,把自己的衣服撤下来当枕头,真要大干一场。
芦苇荡密不透风,又没有树荫遮阳,皮肤如同烤地瓜一样,陈华明显能听到自己脖子胳膊上有气泡爆炸的响声,头上身上汗水直流,刚从河水里出来的模样。她心里想:“这人真是不要命了,在这样的地方比武,不知道是为了找罪受,还是享乐舒适。”
陈华眼见这个农业大生产的比武好戏在眼前拉开大幕,想躲开不看,脚步却挪不动。她刚经历过男女问题,身上就有些不一样的反响。他就有点好奇,想要看下去,看看男女在这里惊天动地,和那些山羊配种有啥不同。陈华去年买了一只母羊,已经连续下了两窝崽。每次母羊撩骚,她都会牵住到另一个村,找王铁头家里那只叫大雪给它配种。那只种羊一身雪白,油光锃亮,陈华家的母羊看见它,自然翘起尾巴。一种我不在乎,你爱咋咋的。陈华感叹:这的大雪种羊的魅力和磁场,比村长张石头还厉害,已经具备当红明星的风采。
那男人翻身上马,大合打开,张牙舞爪的出招。陈华就想到种羊配种的节奏和出招模式,和这人的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