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楷很是漂亮:渊,敬贺子敬尊兄。正旦。傅渊手状。
原来是拜年贺卡呀!傅玉璋恍然大悟,合着这玩意儿这么早就出现了!
傅渊一时不慎被傅玉璋抢走一张名刺,见他看得颇为认真,一时细看,一时恍然,煞是可爱,忍不住笑道:“瞧你看得这般认真,莫非你看得懂不成?”
傅玉璋抬头,笑得一脸无辜,把名刺往自己鼻尖一放,字正腔圆道:“香!”
“墨梅浸染出的香气,当然香。”
傅渊玩笑一句,伸手把那张名刺从傅玉璋手中解救出来,再次交给亲随。亲随自是恭敬应下,告退后飞快出府替傅渊送名刺去了。
傅渊也没闲着,同样要出府。谢瑶娘便开始准备收拾东西,奶娘婆子们把傅玉璋和傅怀安的东西理了理,竟收了两个大包袱。
傅玉璋满头问号,既然要出门,那亲爹让随从送拜年贺卡又是个什么操作?
傅怀安很有经验,轻轻拍拍傅玉璋的背,小声告诉他,“我们该去外祖家拜年了。”
傅玉璋恍然大悟,而后又兴奋起来,“出门玩!”
这可是他穿书后第一次出门,必须期待!
但现实很骨感,傅玉璋从院子里出来后,先是被谢瑶娘抱着进了轿子,出了二门后,又换了一顶轿子来到大门,随后便上了马车,期间傅玉璋能看到的只有侯府的景色,根本不像他想象中的那样,去大街上转悠转悠看热闹。
傅玉璋唯一看到的,就是侯府门房前面似乎挂了个红色的大纸袋。颜色十分醒目,尤为引人注意,时不时还有人急匆匆过来往里头塞了什么东西,又急匆匆离去。
傅怀安见傅玉璋上了马车后,一双乌溜溜的眼睛还盯着门房那处红袋子,好哥哥心态立马爆发,轻声问他,“还记得你方才抢过的那张名刺吗?来侯府拜年的人太多,门房收不过来,便将名刺放进喜袋里。”
傅玉璋“哇”了一声,没想到这会儿拜年竟然可以这么方便。都不用自己登门,派个人放张贺卡就行,多省事儿!
傅怀安对教导弟弟一事始终怀有莫大热情。见傅玉璋感兴趣,傅怀安又伸手指着红纸袋上的两个小黑点,耐心地问傅玉璋:“璋哥儿,看见红纸袋上的两个黑字了吗?上面写的是接福。不认识也无妨,看了就认识了。”
傅玉璋视力绝佳,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将接福两个字看得一清二楚,开心地咧嘴,“接福。”
“璋哥儿真聪明!”得到傅玉璋回应的傅怀安很是欣喜。
傅渊只当傅玉璋是在鹦鹉学舌,并未放在心上。
一路上人声鼎沸,傅玉璋耳边不断传来小贩的叫卖声,人们互相道贺的拜年声,一片喜气洋洋。还有人说着什么“彩楼”“花灯”,惹得傅玉璋坐直了身子,竖起耳朵仔细听。这个听起来就特别好玩,想去看!
傅渊见状,默默伸手捂住了傅玉璋的耳朵:不,你不想。
傅玉璋瘪瘪嘴,将头埋进谢瑶娘怀里,不想再搭理这个坏爹。
马车在谢府门前停下时,傅玉璋微妙地察觉到他娘好像莫名进入了战斗状态。那下巴抬起的弧度,那三分不屑七分得意的眼神,那挺拔宛若苍松一般的腰杆,无不在诉说着她已经开始备战,谢府就是她的战场。
傅玉璋这才想起来,她娘还是傅怀安的小姨来着。傅怀安的生母同样是谢氏女,并且是正室嫡出,嫁了傅渊后难产而亡,为了继续联系两家姻亲,谢瑶娘便成了傅渊的继室。
原著中,谢瑶娘因为是庶出,生得貌美却不甚聪明,在谢府时没少受姐妹的窝囊气。后来她嫁入长平侯府,成为长平侯夫人,一品诰命在身,便是往日在她面前高高在上的嫡母品级都不能同她相提并论,谢瑶娘能不扬眉吐气吗?尤其是如今她生下傅玉璋,底气愈发足,更要显摆一番。
傅玉璋回想起这一段,再看看跟在傅渊身边的傅怀安,只觉得自